山玩水?”银芳边收拾东西边环顾这个住了三个月的小木屋,漏风漏雨还招虫蛇,很是清净。
自从被师父救起,算算已经十二年了。当年她从濒死的边缘回转过来,浑身剧痛地躺在柔暖的被窝里,这个人坐在床边的藤椅里,淡淡地笑着望她:“你能走那么远,坚持那么久,当真不可思议。”
她捱过生死难关活了下来,却什么都忘了,就好像把自己的过去遗落在了雪地里,记忆的初始就是漫天遍地的雪,努力了几天连自己叫什么都想不起来,很是沮丧。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冻傻了而已。”她的救命恩人随意一挥手,“以后你就叫银芳。”
“好吧。哪个银芳?”
“你最早只能回忆起银装素裹的冰天雪地,而我则是因为嗅见上风口隐隐飘来芳草香才捡到你。”
“冰天雪地也有芳草生长?”
“梅花不就越冷越香?”他把收拾好的包袱往肩上一甩,“以后叫我师父。走,我们搬家……”
师父的三大爱好:逗鸟、失踪、搬家。
师父与鸟的关系是银芳心中甚深的未解之谜,他从来不养鸟,但只要他想,身边随时可以鸟雀环绕莺歌燕舞。
“师父,教我鸟语吧。”小银芳向往地看着师父身边那只美丽的白鸟。
师父散漫地看了她一眼,答非所问:“鸟会飞,对不对?”
“对。”
“如果我跟它学习飞行,你说,它教得会我吗?”
银芳摇了摇脑袋,“你没长翅膀。”
“同理,你也无法从我这里学会鸟语。”师父长叹幽幽,“不是打击你,有些事啊,是要靠天赋的。”
小银芳失落地垂下脑袋。
“不过,”师父话锋轻飘飘一转,起身轻而易举地上了房顶,闲散地坐在檐头,“虽然鸟没有教会我飞翔,换个途径我一样学会了飞。”
小银芳若有所悟。
“乖,去把屋后的梯子搬过来,好让为师爬下去。”
——
夏去秋来,师徒二人一路南下,跋山涉水走了半个月。
银芳坐在树林边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手里拿着烧鹅腿在啃。这半月以来,他们的盘缠越来越多,伙食越来越贵,宿处也越来越豪华。
对于这种逆常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