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左右看了看,好奇地挪开手掌。
玉珏宣维持着之前的姿势未动,大汉举刀欲砍,刀锋阴冷却迟迟未落。小二揉揉眼睛,定睛一看,却是一人不知何时到了两人之间,用两根细长手指夹住了刀锋。
那人一身白衣胜雪,墨发微倦,清晨霞光挥洒在他身上,眉眼瞧不真切,依稀间,只瞧得是男子装扮,清冷疏离,高不可攀。
店小二正要细瞧,白衣人长袖一扬,将大汉连人带刀打出了酒楼,听得噗通一声巨响,大汉滚出几丈远,惨叫一声,趴着不动了。
周遭又是一片抽气声。
另外两名大汉见同伴被打出酒楼,逃也似的往外跑,只是,还未踏出酒楼,腰背便被击中,朝着第一个人倒下的地方飞了出去,直直砸在那大汉身上。可怜那大汉方醒来又被砸晕了过去。
玉珏宣再忍不住,笑了出来。白衣人看他一眼,转身上楼,去了雅间。
等白衣人身影消失在门后,玉珏宣收回视线,挑了一下眉,如此体型差距,又隔着如此距离,却能一招命中,这人的身手可见一斑。
江湖之人?
可是,这人身上除却一支玉箫再无其他配饰,更不见武器,与他所见的江湖中人又有些出入,不见血腥气,不见杀气。气质清清冷冷,给人的感觉却不是出尘脱俗,而是傲,目下无尘的傲慢。
闹剧结束,周遭之人很快三三两两散去。那唱曲儿的小姑娘受了惊吓,蜷缩在墙角,睁着子鹿般的眼睛怯生生地看着玉珏宣。
玉珏宣这才发现,这姑娘素衣白面,全无卖唱之人的媚艳之气,倒更像是不谙世事的良家女子。
许是见玉珏宣不错眼盯着她看,小姑娘有些害怕,抱着琵笆便要跑开。
“等等。”玉珏宣叫住她,眉头微拧,“这酒楼乃是非之地,还是少进为妙。酒肉之所,岂会有人懂风花雪月?若是平常之人倒也罢了,顶多与你调笑两句,但若像方才一般遇到辽人,只怕就是有去无回。”
辽人?小姑娘吓得面容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