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就很是见外,形同这是童安才能进去的地方,但童安没有多想,欠欠身子,侧身让无花进去。
无花扫了一圈,打量这间她们平素基本不进来的房子,有陌生感,但也不全然是,如同进、入一个空旷的公共场所罢了,即便红颜的气味还残存,无花也是在每个角落里总能搜寻到红颜一颦一笑。
“我凌晨睡下的时候做了个梦。”无花淡淡开口,走了一圈后自空荡荡床沿坐下,她早已换掉昨日妖娆的衣、服,自匆忙给红颜办完葬礼,她便结束这段日子的最后一个任务,迫不得已换上的流行装束迎接与那个男人预期中的分手,一切尽在计划中,前天提来了男人的现金“赔款”,足以几年不用出门,若独独只有她一人生活,这几年都是富裕,但现实却不是。如今又是素黑的,手上挽着黑带,可见她对红颜的感情是一刻都没怠慢。
“但是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梦里尽是我熟悉的环境,但事实却不是我所经历的,它告诉我,红颜妈妈还没有死,她也不断在忙活,为那些孩子量体温、煮饭、穿衣,一如既往,你相信吗?红颜没有死,我觉得我相信了。”说到此处,无花竟又落下泪水,继而是抽噎。她不是个爱流泪的女子,在外头任凭那些个破男人怎样欺晦她从来都不会与红颜抱怨半句,更别提哭。
哭于无花来说,是件难事,她从不觉自己需要这种感情,抑或说她从不知道自己还会哭,但对于亲人,她的泪腺是一触即发。
童安站在一旁看着无花,没有惊讶,只是顿了一下,尽量把快要流出的泪花吸回去,她知道若是自己再哭,便是大家一起无法收拾的痛苦,她慢慢挪过床边,无花已经坐下,她也随之坐下,用力紧紧拥紧无花:“别哭,无花乖,只要我们相信红颜在,她就一直都在。”这是她此生第一次与无花拥抱,这般亲、密的接触,无花竟也不反抗,一下就扑到她怀里去了。
原来,无花也是个脆弱的女子,她外表的冷漠与坚强常常使人忘了这一点,童安心下不免生起同情,一边摩挲她脸颊,一边暗暗在心里发誓,红颜的仇是必须要报的。
但童安也绝不会让无花她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