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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晒晒太阳!”
当晚韩相臣他爹按照他听到的那种“啪!”的声音,打了韩相臣他妈无数个耳刮子,无论咋打,韩相臣他妈只承认乡约只是摸过自己,别的真的啥都没干。
韩相臣他爹不信,连串的追问十万个为什么,他媳妇起初死也不肯说,后来还是挨熬不过,才说了:
“他…他哪方面不行…”
韩相臣他爹一听,顿时心花怒放,他以为这个世界上就他们老韩家在这方面不行哩,敢情还有比他们家还不行的,他有种胜利者的自信,韩相臣他爹一把揽过媳妇问:
“他有我这两下子?”
他媳妇伸出小拇指,说:
“他跟你比,就是这个儿!”
韩相臣他爹也没有仔细问媳妇是在说谁是那个小拇指,就在媳妇已经被打肿的脸上亲了一下。
以后,韩相臣他爹心里还是经常泛酸,虽有小忿,但不废懿亲,日子还是在争争吵吵中流逝,直到韩相臣出生,韩相臣他爹年岁也越来越大了,往事陈杂泛起,看儿子越来越不顺眼了。
堡子里陆续有走西口的回来,回来的人都人模人样的一改走时的穷酸样,高粱堡子没走过口外的人还是那么穷,没走西口的人看着走西口的人眼都红了,村里的许多人家都动了心思。
听说走西口的人家都发了大财,许多人都动了走西口的念头,韩相臣他爹想:让这小子走西口去,能赚回几个钱更好,就是赚不会钱来,他也不会成天价的在自己面前转悠,落得个眼不见心静。
刚交春脖子,大地阳刚之气在黄土坡上蔓延,草芽芽刚落出雀舌般的嫩黄,韩相臣
他爹买了一挂羊腔子,熬了一锅羊杂碎,韩相臣他妈煮了几个鸡蛋,三口人在昏暗的窑洞里的热炕头上,围坐在一方八仙炕桌子边,韩相臣他爹说:
“给儿过十九岁生日!”
韩相臣说我还不到十九岁哩,还有好几个月我才十九岁哩,你们是不是记错了?
他爹说:
“没记错,提前给你过了。”
他爹看看韩相臣他妈,韩相臣也看看他妈,想从他妈妈的脸上找到答案,韩相臣他妈妈把脸低下来,泪就落下来了。
韩相臣他爹说:
“过完生日,你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