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方面的天赋不高,学的也是最简单的。
“我学的是钢琴。”以珊答道。她的音乐天赋还可以,本来她也想学一门古典乐器,可是钢琴她从大学就一直在学,就选了最熟悉的。
或许是司徒良心发现,他最后还是叫了一辆的士,让两个女孩免于暴晒,以珊和玲玲坐在后排,从后视镜里她看见司徒一直靠在椅子上,两只眼睛望着车窗外,眼睛里折射出来的是从来没有见过的睿智和深沉。她忽然觉得司徒睿这个名字和他很相配。
“大少,你的古琴是早就学的吗?”以珊问了一句。
“没有,我现学的!”
以珊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
“我早的时候学的也是古琴,可是没学多久就放弃了!”玲玲惋惜地说。
“你是不是看着古装剧里人家弹得好看去学的?”以珊笑了起来,她见过很多这样的人,她在琴行的时候遇见过一个小姑娘,早的时候立志要成为古琴大师,可是没学两节课就放弃了,一问才知道是电视剧看多了,想起这件事,以珊又说,“其实古琴最重要的还是意境,技巧啊什么的还是其次。”
“那你说说,我刚才弹得是什么意境?”司徒问了一句。
以珊沉吟了一会儿,说:“我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只是听出了李白的味道。”
“什么李白啊!”玲玲不解。
以珊不好解释,就简单说了两个词,“浪漫”和“奔放”。
司徒坐在前排,听着身后的女孩的解释,心里的感觉有点奇妙。
外祖父和外祖母都出身世家,本身也是搞研究的,很喜欢这种古典音乐,所以他从小就接触了古琴这门乐器,他的琴技高超,令人眼花缭乱,反而没有人会关注他琴音里的意境。有一次,外祖父的老友们来做客,听见他弹琴,只是说“这孩子琴技高,连意境也是常人不能及啊!”
这是恭维。
外祖父听了也笑,说:“小孩子家家的,哪儿来的意境。”
那些人根本不懂他,所以称赞的是琴技;外祖父则把他当成一个孩子,从来不会细听。他以为世界上没有人能听得懂他的琴音,没想到今天被一个连琴弦都没碰过的女孩子读懂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笑了起来,有种俞伯牙遇见钟子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