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讪笑,冲着沈氏讨好的开口,“老姐姐这话说的可就诛心了,阿辞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向来都是乖巧的……今日这事,怕也是受人教唆,被人哄了的,老姐姐你从小看着她长大,又是长辈,又是婆母……孩子该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只是求你再给她一次机会,别休了她。”
“再给她一次机会?”沈氏听了刘氏的话,腰杆子挺的笔直,冷笑着道,“再给她一次机会,好让她再多给我儿戴上几顶绿帽,再把我儿踹废一次,再祸害我们方家一次?”
“老姐姐……这样说就有些过了,我保证,阿辞不会再这样了……”刘氏着急的解释。
沈氏闻言,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连声诘问,“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
刘氏瞧出了沈氏话里的深意,她抿嘴笑了笑,上前握住沈氏的手,柔声道,“这样吧,老姐姐,我嫁妆里还有笔银子没动过,就给明堂做汤药费了,还有一匣子金银首饰,那花样跟老姐姐今日的衣裳、发饰蛮搭的,也望老姐姐笑纳。至于阿辞……”刘氏说到这里,偏头瞥了眼躺在地上、浑身是伤的谢辞世,一狠心,松口道,“只要老姐姐不将人退回来,那便随你处置。”
“妹妹此话当真?”沈氏眼中寒光闪现,有意无意的扫向谢江,低声求证。
刘氏向来是个玲珑心肝,忙顺着沈氏道,“她爹也是这么想的。”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沈氏见谢江和刘氏都没意见,这才点头。
刘氏听她这么说,松了口气,借口取银票首饰,扯着谢江先回谢家去了。
一眼都没再看躺在地上的谢辞世。
谢辞世紧紧闭着双眼。
十八年的磋磨,她以为她已经习惯爹娘的冷眼。
可没想到,心还是会痛。
她不由得怀疑,那对冷漠的男女到底是不是这具身子的亲生爹娘……
刘氏和谢江都没注意谢辞世,沈氏也自然不会注意。
她已经打算好了,等刘氏把银票首饰送来,就给明堂再寻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最好是官家小姐。
至于谢辞世……就留在家里伺候她,用链子栓了,日夜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