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着血,正中胸腔的戟还未拔下,背部如丰芒的刺猬般插满箭羽`````而环着我的双臂,还尚有余温,我想这个妇人是这孩子的娘亲吧,用自己血肉藏匿着的,是生的希望。
我从她的臂弯里钻出,第一次见到我的师父,我牢牢记得那刻他的神色,因为,其后的十年里,我一次也未曾再见到过,那种堪忧与心痛、愤怒与无奈双织的悲痛在看到我的刹那顿散。他走近我,眸子里的暖意在化解我的恐惧,他浅浅一笑,褪去了自己的外衣往我身上披来,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早已冻得泛紫。我习惯地想要抿唇,却发现连嘴角也是僵硬得无法动弹,原来,这里是冬天。#_#
他到我的身旁坐下,不再说话,而我也在逐渐温暖的身子里恢复镇定。我侧过头,开始打量我在这个年代看见的第一个活人。他稚气未脱的轮廓中写着二十出头的年龄,被冽风吹得稍显凌乱的发丝拍打在他精致的五官上,沉稳的气息萦绕于他的周身,他双目直直望着前方的硝烟,我探不到其间的神色。他的发及腰却打理得很好,束身的白衣衬得他如此不凡,在我生活的年代,他是足以令我心动的男子。
他侧过头看向盯着自己的我,而我却害怕地低下了头。半晌,他说:“你随我走吧,我们一起远离这是是非非,如何?”我抬头碰上他温柔带暖的双眸,我的心在急速跳动,如此俊朗的男人,对我说着仿如承诺般的决定,我想我在慢慢陷入一张网。我机械地点了点头。
于是,他牵起我略带温度的手,他的手很大、很暖、很有安全感。他拉着我站起来,我才赫然发现,我和他的距离实在无法容我织起那张让我沦陷的网。站起的我居然只及他的腰,连他的发都拍打不到我的脸。
我就这样出神地愣在了原地,心里的破碎割出巨大的伤心。忽然他蹲下身来,摘下腰间的玉,笑着问我:“你很喜欢这个么?”我愣了,未语。“那我就送给你,不过你这身衣服带着可不好,它就先寄在我这,等你换了衣服便给你佩上。”依旧是暖暖的笑,这个令我心动的男子,不过年长我分寸,却在空间的戏谑中,我们有缘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