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厚脸皮地对外传自己是去丞相府修身养性的,却差点将丞相长子也带成个纨绔子弟。
“丞相客气了。”宇文朗点点头,一手掏出腰间的扇子,一手搭在顾杓肩上,大摇大摆走起来。顾杓小心翼翼地跟着他,还没走出几步,额上就冒了汗,宇文朗低头瞧见他的汗,张开扇子给他扇起来,顾杓一脸皮笑肉不笑,心中却暗潮涌动。
就在宇文朗和顾杓走着的时候,三皇子欺负丞相的消息就传到文帝耳朵里去了,文帝正批着折子,心中烦躁不已,听到消息之后开怀大笑,顾杓平日里是个老古板,遇上他家老三这么个不要脸的,可谓是一物降一物。
“父皇,三弟此举不妥……”太子宇文宪也在书房中,听到这消息皱起眉头,话还未说完就被文帝吼了。
“不妥不妥,你又有什么不妥的?西陵战事你去?寒铁骑你来领?”桌上的折子被文帝一把扫到地下,手里的笔也一并扔到地下,滚到太子脚边。文帝冷哼一声:“太子如今是能独当一面了。”
宇文宪心下一惊,立马跪下:“儿臣惶恐!是儿臣无能,请父皇恕罪!”
文帝没了批折子的心思,大袖一拂,“摆架凤仪宫!”
宇文朗吹着哨子走进自己家中,想到明日顾杓会因腿脚不便而不能上朝,他就开心,这老头总爱和他对着干,上回闹得不够,这次过后他才是真正舒心。他迈着大步走到后院,院中有棵银杏,正是叶子茂盛的时候,郁郁葱葱的,风吹树叶响,好不惬意。
树下摆了一张桌子,桌前站着一白衣男子,正是姜家长子姜愿。自两年前的事后,姜家人几乎不出门,姜愿更是不见踪影,外边都传说他也遭遇了不测,姜家才落败至此。
“表哥。”宇文朗乐呵呵地走向姜愿,姜愿抬眼看他,见他这样,丞相必定遭了难,姜愿无奈笑笑,提笔写字。宇文朗走到桌前打开扇子,得意地昂起头:“今日话我带到了,还听说太子被父皇训斥了一顿,现还在御书房跪着呢。”
姜愿收起笔,拿起手边的印章,往落款处摁下,“晚些时候送药到丞相府,丞相年事已高,此番是你鲁莽了。”
宇文朗撇撇嘴,为自己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