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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下的头颅悬挂至城门,暴晒七日,以儆效尤。
这二百八十七人的鲜血,活生生将午门横通南北的长安街的街面染的通红。
足足被人清扫了三日才将血迹除去。
而此时的韶仪宫被围得如铁桶一般,外界没有传进来一点儿消息。
宫外正漫天飘着大雪,外面银装素裹,寒风凛冽,厚厚的大雪将北凉国那条染红的长街埋了个干净,远远望去,白茫茫的一片,未曾见一点红。
韶仪宫里并未点炭火,冷咧的北风夹杂些许雪花飘进宫里,冻得刺骨。
藿儿这时正冻得手脚冰冷,不停得对着手呵气,她的脸上都冻得出现了青紫,此时吹进来一阵风,让她冷得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她等了许久。
才见小安子从外面抗着风雪进来,他进来后,拍了拍身上的雪粒子,只见他一双手上,尽是一块块干裂的皮肤,有的裂缝还夹杂着血迹。
藿儿看见他走进来的一瞬间,眼睛一亮,赶紧迎上去。
“给娘娘的炭火拿到了吗?”
小安子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他从进来起,就一直咬着嘴皮子,眼睛蓄满了泪水。
藿儿见他这个样子,心中了然,眼里的光一点点退去,心中泛起了阵阵酸楚。
自从皇上封禁了韶仪宫之后,宫人们个个拜高踩低,不待见韶仪宫,刚入了冬,贤妃就断了宫里的炭火,眼见大雪已经下起来了, 娘娘没有炭火可怎么办,这不是要让娘娘活活冻死吗。
藿儿急的脸皱成了一团,委屈得眼里蓄满了泪水。
贤妃这心肠实在是歹毒得很!
云倾此时站在韶仪宫的房檐下,只披着一件紫色底银丝绣暗花的貂毛披风,身形单薄,仿佛一阵风都能将她吹到似的。
废后的诏书在三日前就已经传到了韶仪宫,那时云倾正绣着要给胤夙做荷包的鸳鸯戏水图。
宣诏的公公来到韶仪宫的时候,云倾听见传报,一个不留神将指尖扎破流血,血珠沾染莲花上,显得尤为刺眼。
“宜兴八年,文承武德,皇后苏氏,得沐天恩,贵为皇后,然其听信佞言,忠奸不辩,有失妇德,难立中宫,其心肠歹毒,残害皇嗣,全无皇后之德,故而昭告天下,黜其皇后之位,终身监禁韶仪宫,永不传昭。”
云倾闭上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