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麻将一直持续到凌晨三点,我在房间里写我的学术论文,修修改改,又给教授打了电话,医科大的课程夜推了。
“女儿,睡了没有?”是爸的声音。
想必是我在阳台打电话的声音闹到他了,他才来敲门。
“怎么了?”
夜深,我加了一件针织衫外套在睡裙外面。怀里还报着小毛毯,是我盖在腿上写论文的时候临时保暖的。
“你伯母他们要走了,看你没睡,去送送他们。”
“好。”我摘了眼镜,回去把毛毯放在了板凳上面,把随意扎的丸子头放了下来,梳了梳头发。
路过与融房间的时候我格外小声,怕把她闹醒。客厅的一片狼藉还有麻将桌上乱糟糟的麻将,我妈是笑着的,一看就没少赢钱。
他们这群伯母闲来无事就喜欢打麻将,打麻将打得也大,输赢就大。
温伯母还在试探的问我。
“与意,你是真没有男朋友啊?”
我点头,这会儿在我妈面前我也真不敢骗她,“上次没来得及和您说清楚,让您误会了。”
“没事没事。”她身上披着披肩,一直拉着我的手不肯放,“伯母,您需要我开车送您吗?”
“不不不,你陪我等等,我儿子等一下就来接我。”
我听到孟旬木心里一惊,可是她拉着我的手我也不能撒开,也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毕竟她是客人,哪有这样的待客之道。
无奈,我只能陪她等着。
入秋的宁津好冷,特别是凌晨,露气谈不上重,这风吹起来是刺骨的。好一阵秋风。
远处的车辆打着远光灯,我本能的遮挡强光,直至车子停在我们面前,里面的人打开车门下车。
“你怎么来了。”他突然的问我。
温伯母看着就是给他一拳,“人与意送我出来,大半夜的不睡觉能到这地步你不感谢人就算了,怎么什么都问,还不送送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