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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通红站在他面前,神色惊异,仿佛有什么要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怎么了?”
“苏言,我,我……”我手足无措,几乎要哭了出来。
他疑惑地正要问什么,目光忽然停留在了我裤子上隐隐红色的污迹上,猛的明白过来。
“我怎么忘了,你已经十二岁了……你是个女孩子啊。”
一过五年。
苏言就在那个小小的宅子里教我读书习字,舞剑弄琴,我总算出落得有了女子的模样。他最喜欢在院子里桃树下挖出坛埋了不少时日的生生不离,一个人静静地饮。
我常常会看着他的背影看到发呆。
我想,我会一直陪他到天涯海角的吧。如果没有那次变故。
那次变故……
玄景十八年,宦官作乱,苏家受到牵连,一朝被覆。得到这个消息时苏言正在作画,那蘸着浓墨的笔微微一颤,一朵妖治的梅跃然于宣纸上,他还是那副淡漠的表情,但我分明看见那眼眸深处的哀痛。我知道,他要离开我了。不出所料,次日他便整理行装。
我知道他此行一去,必然凶多吉少,我执拗地整理了自己的包袱要跟去,可他不答应,只是拍拍我的头说:“阿音乖,在这里等我回来。”
我气,气他始终觉得我是个小孩子,气他总是不愿意告诉我他的痛,更气得是我自己,因为那一刻,我是彻彻底底地慌了。
然后我便看着他策马而去,留下一道烟尘。
三个月后,都城传来消息,苏家满门抄斩。每天我就搬着一条小凳,安安静静坐在门口,望着他离开时的方向,一坐就是一整天,只希望有一日他策马而归,唤得我一声,阿音。
我一直就在那座小宅里等啊等,因为我不敢相信聪明如他会就这样死去,所以我每天每夜都在等他。我等了两年。院中的一树繁花开了两次谢了两次,我终是绝望。
那日我蹲在树下,将最后一坛生生不离挖了出来,苏言在的时候不准我吃,说姑娘家的是不好吃酒的,可我觉得是他忒小气,自己想留着。
我仰头饮尽,辛辣之后唇舌间皆是淡淡的桃花香。
恍惚间想起他昔日同我说,此酒名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