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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音来骂她。那个女孩付菡也认识,他们三个都是沈阳老乡。爱吃窝边草的兔子,就算给它整片新西兰草原,也不能改变什么。付菡越洋电话打过去骂男友,下午积聚的满腔愤怒火山喷发一样地找到了出口,她把肺活量使到极限,不换气地骂。男友开始还试图解释,但很快就被骂火了,奋力回骂,两人在几分钟后彻底分手决裂。但结果却不同,她男友有另一个姑娘安慰,有必要的话还能在床上滚出个下半场,而她,只能一个人缩在床上,抱着膝盖,整夜不睡,哭肿双眼。妈妈的音容笑貌在她脑海里闪烁,温馨的点滴抑制不住被想起,她感觉自己只在妈妈那得到过爱,从妈妈离开之后,她只能活在无爱的世界,她一次次热切地依附,换来的都是冷落。
第二天,付菡穿了一身黑,来到妈妈坟前,戴着墨镜,盖住哭肿的眼睛。她本以为眼泪经过昨晚,已经流干了,可当看到写着妈妈名字的高大墓碑,看到高大墓碑后面那座小小的坟丘,又瞬间泪崩。三周年祭有仪式,很多人在她身边忙着,她却呆立在原地,自顾自地哭。
“别哭了,上车里歇着吧,一会就完了。”爸爸付国文把手搭在她肩头,低声说。小心,关心。
付菡耸肩挣脱,走开两步。
“人都没了,再难受也没用,你妈在那边看着——”
“什么有用?”她转过身厉声叫喊,像只殊死一搏的小兽,“再找个小老婆生个孩子有用是不是?你怎么不把她带来让我妈看看?”
在场的所有人像是同时被按了暂停键,驻足侧目,看着这对父女。付菡甩掉所有人走了。撇下脸色青灰,双手颤抖的父亲。
付菡化妆,换装,找到还住在县城里的昔日同学,复仇似的玩了起来。
这会是刚吃过饭,大家意犹未尽地去唱歌。喝了酒车开的快,谁都没等车技不熟,路也不熟,还喝了酒的付菡,所以她落在后头,满心想着自己怎么都混不熟的成年世界,没注意红灯。
在同伴的指引下付菡在街边一家叫“同一首歌”的KTV门前停下,下车,摘眼镜,看了眼小成一个点的摩托车,它没停,驶过街尽头的桥,冲出了镇子。
在KTV包厢里,付菡没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