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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家要倒了。”那懒道士用剑穗把桌上的一壶酒和一个冷盘卷了过来,就放在胸腹间,慢慢地吃将起来,只是道,“谁不知你是荆十七视为妹子的丫头?谁不知你卖艺不卖身?大茶壶和老鸨敢收他包夜的钱,便是荆家要倒了。”
说罢那懒道士掏出一本书扔到桌上,张大牛只看着那书摊开的一页写着:“流俗以轩辕、冯、李、王、司马,加以荆为六姓,颇不经也。除荆姓外,余者皆中京五行各城城姓,三代历官不尽显贵……”这是一本新出的氏族志,若不是荆家要倒了,很难想象有人敢这么评论一个世家门阀。
两小锭金子掷在张大牛面前,荆十七似乎醉了,眼也没抬地说:“见谅,非得已。”似乎多说一个字就会少块肉似的,不过这意思却也分明,这两锭金子是对张大牛的补偿,那边厢把羊腿咬得酱汁四飞的生铁佛,已含糊不清地叫张大牛不要蹚这浑水,快拿钱走吧。
懒道士似乎也醉了,只是幽幽地道:“少年,去吧,荆家便是倒了,也不是你可以欺凌的。”张大牛这一夜,无论如何是花不上这两锭足赤黄金的,至多花费的,便也就是十分之一左右,若收了这两锭黄金,便是开一间小客栈也能谋生了。
“杀了我,或者让我跟你们一起闯荡江湖。”出人意料的是,张大牛压根不理会两锭黄金,只是望着荆十七这么说。但没有人理会他,如同房里压根便没有这个人似的。张大牛笑了笑,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看着他们喝酒。
荆十七抬起眼,如刀一样的眼神扫过张大牛,冷然地说:“有趣。”当然是很有趣的了,须知被恶少抢走身边的女人,就算被打,还可以在心里意淫着只不过是恶少有点势力罢了,以后若是有了势力,必不如此之类的。
但张大牛现在不是这样,荆十七不是恶少,就算不论家世权势,荆十七本身也强到足够无视张大牛,而翼姬也是全然无视张大牛,在场的都视他作真正的垃圾了。但是张大牛却似乎自己也认同这一点了,还要跟在荆十七身边去闯荡江湖,不得不说,实在有趣。
生铁佛已在叫嚣着,凭张大牛下盘虚浮就知道没什么功夫了,居然想着和他们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