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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同魅一般蛊惑人心。
几个男人在房间里久久不能入眠。白天的时候,刘又跟朱泮其他人争吵十分剧烈,大家见面有一种面碍,刘又索性自己一个房间了。
正想着事情的时候,有女人欢笑戏水的声音。
来呀,来呀,一起来快活呀……嘻嘻嘻……刘又静静地听着,心里有点发痒,这破村子,连一个像样的女人都没有,唯一能看得过去的杜蒙雅,却凶得发狠。
嘻嘻嘻……那声音如同银铃一般,悦耳动听,在夜色之中,增添了几分娇媚。
窗外起风了,刘又的耳畔响起了女人娇媚的声音,蛊虫一般穿过了他的耳膜,揉进了他的心间。来呀,来呀,一起来快活呀……嘻嘻嘻……来呀,来呀,一起来快活呀……嘻嘻嘻……
“谁?”刘又忍不住了,隔壁房间的呼噜声一声接一声,刘又翻了翻身子,想再睡过去,可是那女人娇媚的声音却是一声又一声地响在耳畔,挠在心间。那房子女主人婀娜的身姿忽然闪现在脑海间,细长的双腿,诱人的曲线,刘又的呼吸渐渐地加重起来。
来呀,来呀,一起来快活呀……嘻嘻嘻……
刘又忍不住了,轻轻地掀开了被子,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张望了四周,才走了出去。
夜间的月光很明亮,印在河面上。顺着那蛊惑的声音,刘又慢慢地走去,透着月光,他看见了河面浅处正有披着薄纱的女子面对面地看着他,时不时泼洒些水。河面氤氲些水汽,如同仙境。来呀……刘又咽了咽口水,忽然想起了高松的死,迈出去的脚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
女人身上的薄纱好像不沾水似的,微微飘扬着。
刘又咽了一口口水,心里开始打鼓。
那河里的女子忽然转过身来勉嘴笑了笑,嘴里微微冒着热气,随手朝他泼了一捧水,并伸着手指勾引起来,你过来呀!
刘又迟疑了。
那女人并不着急,从水里站了起来,水漫到她的小腿处,尤美的身躯清楚地展现在他的眼前。胆小鬼,来嘛……说着,双手往肩上一滑,薄如蝉翼的丝纱落在水中,一具美丽的胴体映在眼前。女人浑身上下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刘又终于忍不住了,迈着双腿就踏进了水里。
镇上。
天渐渐大亮起来。
我揉了揉眼睛,快要奔溃了,不知怎么的,脑海里全是张扬的身影。我不敢想象,要是张扬回来以后,知道了这些事情,都不知道他会怎么想我。想到张扬的时候,我忽然就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凄凉味道。自从张扬他出去做生意之后,就很少回家,不用多想就知道了,他在外面有了新家。村里也有人跟我说,他在外面有了其他的女人,可是,我怎么都说服不了自己去相信这样的一个残忍事实。
心乱如麻。
蒙雅,这些事情还得靠你自己才能解决呀。忽然,空气中响起了杜思雅的声音,我愣了愣。
姐姐?我哭了,真的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要是明天还没有想到办法的话,那查德生肯定一口咬住了我,认定高松是我杀害。
不可能!
我不解,为什么?
天渐渐亮了。
用心……空荡荡的四周留下了一句悠扬的声音。
哐哐哐,有人敲打着拘留室上面的铁栏,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四周一切如常,我眯着眼睛看了看外面。
司仪微微地看着我,冷冷说道,“你丈夫张扬来了。”
“张扬来了?”我心里又惊又喜,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我竟然有点儿迟疑,真的不知道见到他的时候,该跟他说些什么好了。
跟随着司仪往外走的时候,张扬坐在询问的那张大桌对面,有点焦虑的样子。
“蒙雅。”见到我第一面的时候,张扬一脸的愧疚,坐在对面低着头。我轻轻地坐在了他的对面,司仪看了我一眼之后就退到我身后不远处,没有离开的打算,我也不怎么理会她了。
“老公,你回来了。”我十分的惊喜,胸口闷闷的,有一种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感觉。明明是十分渴望见到他,却又有点不知所措。“我……”看着熟悉的他,真想哭一场,眼泪到了眶里,溜溜转悠还是没有下来。
查德生坐在离我们不远的桌子前,喝着浓浓的绿茶,正一脸警惕地盯着我看。想必是认定了我就是杀害高松的凶手了。
“怎么啦?”见张扬一直不说话的样子,我隐隐就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了。“老公,怎么啦?”我努力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
他愧疚的脸很快就换了,我愣了愣,默默地看着他。
气氛一下子沉闷下来了。
“你为什么要杀人?”张扬不知道是抽了那一根筋,劈头而来。
“啊,什么?”我惊愕极了,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的一回事了。查德生本来把脚撂在桌面上的,听到张扬的质问后,咚地就把脚放了下来,立马拉着那正在记录的警察来到了我们的旁边。
“张先生,你刚才说什么?”查德生十分的惊喜,居高临下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到张扬那边去了,“张先生,你可以重复你刚才的话吗?”
其他人也十分的惊喜。
张扬漠然地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她杀人了,人肯定是她杀的。这种女人,趁我不在家的时候,一寂寞起来,干些勾勾搭搭的事情很正常。她本来在村里的名声也不是太好,现在终于东窗事发了。”说完,他一脸的伤感,仿佛受了多大的伤害。
“什么?”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挚爱的张扬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没有正眼看我,“杜蒙雅,想不到我的枕边人竟然会是个这样的人!”
我噎住了。
查德生看我的眼神更加的不友好了,我绝望地坐在了冰冷的椅子上。这样究竟是怎么的情况,我越来越糊涂了,脑子像是生锈了一样,运转不起来了。
张扬低着头,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