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的不是那个墨影,而是空气中散发的糕点香甜味儿,还有茶水的清香。
有吃,有喝,有人伺候还凉快,人间美事。
相比之下,自己是那么的凄惨,那么的无辜,那么的可怜。
傅如欢受到打击,眸光微闪,脚下一歪,倒在番邦进贡的白色长绒地毯上,一摔不起。
啧,地上铺的都比她睡的床舒服。
徐绍恒,“……”
贺广,“……?”
这傅九小姐怎的就这么容易摔跤?
傅如欢哑着嗓子干咳,声音比世上最干枯的树木还要更沙哑,仿佛老人垂暮,“臣女,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那哑的几乎发不出声的嗓子落在楚怀远耳中,他拿着书卷的手微微一顿,薄唇轻启,“何出此言?”
傅如欢正等这句话,硬是挤出两滴眼泪,把自己弄成可怜巴巴的小模样,活像被蹂躏撸秃了毛的小动物,“王爷,咳咳,王爷有所不知,臣女遭人陷害,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喝水了,若不是王爷派人来接,恐怕活不到祭祀大典那日。”
楚怀远沉默片刻,“看来本王也算机缘巧合做了件好事,绍恒,上茶。”
徐绍恒退下,再回来时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中除了一盏茶水还有一碟糕点,看形状颜色,貌似是芙蓉糕。
傅如欢嘴角一扯,想要笑硬是给忍住了,一双泛红的凤眼睁的溜圆,直勾勾盯着那托盘,犹如实质。
徐绍恒觉得如果眼神可以变成一双手,傅如欢已经把他手里的托盘夺走了。
来到傅如欢面前,傅如欢没有起身的意思,他就将托盘放在她面前的地毯上。
“九小姐慢用。”
傅如欢没空理他,端起那盏茶打开盖子就喝,温度刚好可以入口,泡的是上好的雪山银针,不苦不涩,满齿留香。
然后捏起芙蓉糕放进嘴里,嚼了两下,两道秀气的小眉毛拧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用来表达自己的震惊。
这芙蓉糕可比昨晚上自己吃的那种好吃多了,一尝就知道,这才是正宗的。
她的表情实在丰富,徐绍恒差点笑出来,最后弯弯唇角。
贺广只皱着那浓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块,两块,三块……
傅如欢一口一个,眨眼十块芙蓉糕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