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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子里,三婶是对我很好的人之一。
经常从她家过的时候,三婶总是会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和我掏出很多好吃的零食。
“三婶,我娘死了!”
听到我的哭喊,三婶一愣,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头,用一种古怪语气说道:“你娘去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呢……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受罪了。你那个爹……”
我擦了把眼泪抬起头,看见三婶目光复杂的盯着我娘的棺材。
“算了,就是苦了你了……你爷爷没在家?”
三婶朝着屋里望了望。
“没,爷爷带人去找人帮忙了。”
三婶看了我半天,眼神悲悯:“你爷爷是不是带着你永叔他们一起去的?”
“嗯,今天早上就走了。”
“那算了,没事了。我去找你奶奶回来。”
三婶松开我,转头朝外走去。
“真是造孽啊……这才多大一个孩子,这就没了爷妈了……”
我听着三婶略带哭腔的声音,不明所以。
我转过头,忽然瞥见我娘棺材前的长明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刚想进屋去找火机,就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响了起来。
转头一看,永叔正低着头站在门口,两只手垂着。
“永叔,你回来了?我爷爷他们呢……”
“他们还在村口,让我先回来看看你……”
永叔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沙哑,这会儿已经是傍晚了,光线都已经有些暗了,他却只是站在门口低着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
我抬腿还没冲他走出两步,心里就忽然一阵悸动,感到莫名不安起来。
“小良,你爷爷说让你把这两幅像给揭了。”
过了半天,永叔抬起胳膊指向门上的门神像,头却始终低着。
我虽然疑惑,但听到是我爷爷说让我揭的,也只能照着做。
才刚把左边的门神像揭到一半,我忽然看见永叔的嘴角忽然咧了咧。
我长了心眼,偷偷斜着眼打量永叔。
这时候才发现,也不知道他是在哪个河沟摔了一跤还是怎么着,衣服湿漉漉的,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裤子膝盖处还破了两个大洞。
“小良,还没好吗?”
我就在他身前三两步远,但永叔好像看不见我的动作一样,也没抬头看我一眼,反而始终低着头。
我手一滑,将左边的门神像一把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