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左手短胖的手指抵住齐东的鼻尖毫不客气的骂道。
她口中刻薄,仿佛站在她面前的齐东不是赵家的女婿,而是一个随意可以训斥的猪狗,连佣人的地位都不如。
脏臭的水顺着头发流淌下来。
狼狈又屈辱。
齐东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他沉默的站在原地,不愿意让此刻狼狈又落魄的一幕落在妹妹的眼中。
只是唐红劈头盖脸的痛骂还在继续,愈发刻薄。
“唐阿姨,你别怪我哥,这钱我不借了还不行么。我哥他……”
齐双疾走两步,想要帮齐东辩解什么。
只是……
“你哥什么你哥,他可是我们赵家的上门女婿,跟你们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有他一个人蹭吃蹭喝也就算了,你们这些穷亲戚别想来喝我们赵家的血。”
“你走不走,不走我可叫保安了,到时候轰你出去大家脸上都不好看。滚,快给我滚,别说三千块,就连一个大子儿老娘也不会给你。”
“我呸,什么玩意儿。”
唐红骂骂咧咧,她高抬着眉眼,一脸倨傲,说到最后她还嫌不解气是的一口浓痰就吐在了齐双身前。
后者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齐双何时受过这样的挤兑,她紧紧的咬了咬嘴唇,哭着跑开。
“阿巴,阿巴……”
齐东脚步挪动了一下。
他迫切的想要追出去,只是岳母唐红不依不饶,字字尖刻,齐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堪受辱的妹妹眼中含泪,狼狈离开。
愤怒。
难言的愤怒来。
齐东牙关咬紧,他狼狈的站在门口,脸上浮现出一抹病态的潮红。
五年前,为尊老师遗命齐东不惜自封八脉,甘愿入赘赵家,成为上门女婿。五年隐忍,齐东咬紧牙关,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屈辱。
非打即骂,地位不如狗。
这些齐东都可以忍耐,只是此刻,连一路走来相依为命的妹妹齐双都要被自己连累,忍受岳母唐红的辱骂。
齐东怒发冲冠,几乎不能自持。
这一刻,他只觉得心中那一股被压抑的五年的气息动荡,如同即将出闸的猛兽。
只是齐东却清楚。
此刻还不到撒气的时候。
忍耐,忍耐。
‘一口天地玄黄气,蕴在腹中整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