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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带动他手中的网绳,他险些栽入水中。
这家伙不小呀!黄鳝伯心里默神,浑身用劲,渔船被拖得飞跑,像一枝离弦的箭,在水面上滑行。
他累得头昏眼花,手臂酸麻,赶紧解下腰间的的鱼骨酒壶,凑拢长满胡子茬茬的嘴唇,连喝几口,提起精神。
黄鳝伯在洞庭湖捕鱼几十年,过去捕到的鱼再大,也还是渔船带着鱼儿走,哪像眼前鱼儿带走渔船。怪事!这到底是什么样的鱼呀?
他瞪大机警的眼睛,紧盯水里,只见一道绿浪拱起,别的什么也看不见。莫不是碰到精怪了吧?
顿时,他心里咚咚直跳。自己年年月月行船走水,撒网抛钩,不知了结了多少鱼虾的性命,未必今天都来找他讨替身?他两腿筛糠似地颤抖,管他是鱼是怪,就是一坨金子也不要了。
黄鳝伯正欲扔下网绳,驾船离去,偏巧,水里拱起的那道绿浪消失了,手中的网绳松缓了。什么精怪?恐怕是条百多斤重的鳡鱼。那家伙,不像才鱼那样狡诈,没有鳜鱼那么阴毒,性子刚烈,脾气火爆,只晓得笔直冲撞,不会转变抹角,经一阵冲撞,仍逃不脱渔网流钩的羁绊时,就会气得肚皮朝天,即使脑壳钻出了渔网,只剩尾巴在网里,也不会再动弹。
不过,在这种时候,只能轻轻悄悄地捕它,若是下手重了,它反而会猛地蹿起。真是吃软不吃硬。
黄鳝伯熟透了鳡鱼的脾性。他提起一杆雪亮的鱼叉,盯住水里,伺机捕杀。
“轰隆!”
一声巨响,水柱冲天而起,波浪急剧翻腾,船头抛向浪尖,船尾跌向浪谷,船上一片叮当哐啷急响,每一件家什和渔具都离开了原来的位置乱蹿。
黄鳝伯险些被摔进湖水里,幸亏他手疾眼快,一把捞住了舵把,用力往胸前一扳,才免遭翻船的危险。
又是一阵水柱升起,随之一道青光划过半空,是一条大鱼,不,是一条青龙,不不,是一个精怪,白得刺眼的肚皮,黑得吓人的背脊,身躯滚圆,那头,那尾,都模糊不清。对哒!对哒!精怪是不会向人现原形的。
又是“轰隆”一声巨响,精怪跳出湖水,朝船上冲来。
黄鳝伯吓得丢魂失魄,一声惊呼,昏倒在锁幅板上,四肢僵直,双目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