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众女孩子一个个地“过眼镜花”,想着自己也正是母亲当年的同一扑华,心里就烦。“给我看看。”老阿捡从儿子手里接过了日记,同时也凝望了一下和他父亲酷似的双目,眼里也浮出了一抹悲伤,“是啊,很少有这么多悲伤呢,那正是你生日的那天写的呢。”“这么巧,那天也正是立秋呢。”子艺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随即更凝了一下神,“也正是您写张日记的十年后我来这个世间。”随即母子都陷入了一阵难言的沉默,今天也正是立秋,也正是子艺的生日。“
1973阴冷
今天我随阿伶她们准备好了行李,明天就要回家了,只有英叶留下来嫁人,百和这条村里一个男青年闹过新闻的阿伶倒是很决绝地随我们离开这里,就如当初我离开家乡时的那份心情有点相同。“又少了一个。”翠芳说得比较难听。“我们始终会分开的。只不过迟早的事情。”我有点心头硬地说。“你应该留下来。”翠芳似乎有点言不由衷,毕竟她曾经羡慕我留下来当医生,现在也和她们一同回去了,她应该高兴的啊。不过这个风云变迁的岁月里,你想留时有太多的东西赶你走,你不想留时却有太多荦挂。“回去嫁人算了,这样飘泊总不是办法。”阿经过了一次伤害,反倒比我们更勇敢,但她随即黯然了下来,“但路却又在那里?”“那我们去看看我们修过的水渠吧?”翠芳建议。“可以。”我也赞同,毕竟以后也不知何年何月方能回来了。“有时候想沿着这条水渠走下去。”心里真不好受。“那你觉得顺水走下去,还是逆水走去为好?“平时最不容易伤感的枫子开了口。”太长了,”阿伶替我说,“毕竟一百多公里呢!”“多长都能走得完,人生却什么时候能走得完。”翠芳苦苦地说。“顺水走下去应该不会太远,因为那边有大海呢。”
我说,“我们虽然不能像红卫兵那样上北京那片圣地,但我们却可以走到水的那方,即‘圣海’”。“‘所谓伊人,于水之一方’”。平日里,经常跟我一同念诗看杂书的阿伶接着话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不知道那边有没有‘所谓君子’?”这群怀春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