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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晚餐,寿司饭,只有映喝汽水。看着汽水从映的喉腔波浪似地向下涌动,连轻声发出的“啊”都是如此地悦耳。对映的好感,是和幸彦完全不同的。映像他手中的那罐汽水,而幸彦像我手中的这杯茶。
“谢谢你们的款待”京香太太和映要回去了。
“欢迎下次再来”
“再见”
“再见”
我抱着“我们还能再见面”的美梦,在已经闷热的夜晚难以入睡,于是到阳台去吹吹风。夜色静谧,没有蝉的喧闹,路灯睁着眼睛没法入睡,河面反射着一点亮光。我穿着睡裙,希望路上能出现一两个行人,让我看着他们行动的样子来转移注意力。
“玄子,昨晚没有睡好吗”叶山大叔看着打了好几个哈欠的我。
“恩”我如实说。
“那就早点下班吧”
我没有谢绝他的好意,过了午餐点就准备离开了。
我想见见映。可我没勇气按下号码,在电话亭里,看着手中这张映留给我的号码纸。有人在敲着玻璃门,一脸焦急,这更让我没有霸占下去的勇气。我没有目的地在街上走着,现在还不想回家。我轻哼着歌,行人是不同颜色的花。
“雨中的空巷
站在空旷的空巷外
你伫立蒙蒙细雨中
向我挥手的你
渐渐远去
消失不见”
“你喜欢映吧”姑姑的直言不讳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我放下手中的筷子。
“映真是一个好男孩”
“姑姑很了解他吗?”
“我看着他长大”姑姑笑的像只猫咪。
“怎么没听您说起过?”
“他们搬家了,原来还是邻居。”姑姑一边收拾着碟子。
我们面对面坐着,一直喝着茶,听姑姑讲映的故事。她告诉我,现在映和京香太太一起生活,映是一个孝顺的儿子。这晚我没再到阳台吹风,躺在席子上,冲完澡后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皂香,用手枕着还有些湿漉的头发,“我不可以这样”,盯着躺在席子上的——幸彦寄来的信,丝毫没有睡意。
窗外小河、铁皮屋顶、树、叶,被雨水敲打出的模糊成一片声音,映对并不熟知的我,会不会也有好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