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提供另一种人生的可能。我喜欢加勒比诗人沃尔科特的长诗《另一生》,他在诗中提供了另一种人生的道路,我们每个人在今生,也许都应该畅想自己的另外一生。
人在大地之上,应该有两种人生。一种是正在经历的人生,一种是思考中的人生。如此而言,一个人的人生才足够富足,富足到寿命得以在现世延长,富足到让自己在经历身体和时间的劳役时,依然可以在灵魂上做一个绝对的自由人。
这就是光。
这束光不是汽车刺眼的光束,更不是来自某个未知星辰的照耀。它着实来自灵魂之上的震撼,这种震撼无声无息,有时这种光亮,在你眼前一晃,接着转入其他的路途,而你却早忘记,就像忘记飞驰列车旁经过的瘦小身影,就像忘记某一年的风曾吹拂面庞时的寒冷,也像忘记某些年代,一个人在街道对面不发一言对你挥手作别的一瞬。
而你终会在某个深夜,想起一束光,然后闭着眼睛,等这束光降临,让它覆盖在脸庞之上。你的身体如同高速公路向远方延伸,然后这束光会轻轻路过你,路过你的肌肤、鼻梁、嘴唇,路过你的血液、毛孔,路过你的善良,路过你的勇敢,路过你的决绝,路过你的忠贞,同样也路过你的孤独,路过你脆弱而坚毅的内心。
那时,你将会被这束光笼罩其中。
你会与这束光拥抱、亲吻,你会觉得久违,但你不会诧异,你会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这束光发出的不只是温暖,更是方向的指引,像一个伟大的人揪着你头发时头皮表面的疼痛,而灵魂是需要疼痛的,疼痛往往喂养灵魂。
因为灵魂之光,因为伟大的灵魂之光,才让人类这个负重远行的群体在陆地上得以漂浮,才让佝偻身体和踟蹰不前的人类,变得轻盈,身似鸿毛而呼吸自如。
是的,是那些光,是那些灵魂之光,让人类的脚可以轻松离地五厘米;是的,是那些光,是那些灵魂之光,让人类可以在离地时感受大地无边,感受自正在一点点摆脱地心引力,而获得片刻精神的自由和崇高的自如。
我希望,你在有生之年,能够遇到这些光。也许这本书,恰好提供了这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