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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青色秧苗随着夜风的吹动沙沙作响,配着天空那一弯明月相得益彰,可此刻的她没有这般花好月圆的心情,更无心喝酒赏月。
方婕在夜里坐了好小会,直到身子渐渐变凉这才慢慢起身打算再四处走走。
酒坊的老板娘人很好,特意把酒坊后院的一处房子空出来让她们这些酿酒的姑娘居住,她半夜睡不着就爱围着酒坊绕圈,刚刚走到大门前就专门放信件的地方有个白色的鼓鼓的信封,上面写着的是方婕二字。
她呵了口气,揉了揉有些冰冷的手,把信从盒子里取了出来,难道是三哥见不找他便让人留了封信给她么?可为什么不交给采青夏荷她们,是担心那两个人女人私下里看了她的信这才偷偷放在这里?
长长的小指甲轻轻挑开印泥,里面层层叠叠好多纸张从里面掉落出来,方婕的手顿住,从那些无数大小各异的纸张中找到了银庄定期送来的存票,冷笑了一声,撕成碎片随手丢出到地上。
雪白色的纸屑被风吹开,散落在夜色里,方婕的心突然之间有些阴霾。
到渝州城的三年里,每隔三个月都会有一笔百十两的存票送到酒坊来交到她手上,偶尔里面会有小小一截纸片蜷在里面上面写了些无关紧要的问候,看那字体便知道是方府管家的字迹,这等小事一般府大少爷是不过问的。
方振宇用这种方式时刻提醒着她,老死在渝州城,永远都不要回去,不要回去打扰别人的幸福。可是她呢,她的幸福要去找谁负责?
这个地方,似乎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归宿或者家,唯独她,永远找不到家的方向。
拉了拉被雾气浸湿的外衣,她三步两步的一路狂奔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今夜,一夜无眠。
第二天,顶着一双诺大熊猫眼的方婕在房间内另外两人探究的目光中出了门,心烦意乱的把头发挽了个小发髻,一方绣花丝巾紧紧一拉便固定了整个头发她便利落的洗了脸。
她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拿着白色手套和围裙朝酒坊走去,隐约可见百米外的大树下站着一个个子极高的青衣男子,那人似乎在等人,拿着一把白色娟布扇站的笔直,面容隐在暗色中瞧不分明,她看了一眼便垂下眼,视若无睹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