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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副听不见的样子嘻嘻哈哈的过马路。
就像平常放学过马路的我一样,丝毫不在意坐在车里的人是什么感受。
“踩油门啊!!”在那一瞬间我爆发了。
“踩油门啊!我爸爸还在等我!”我的眼泪掉下来。
汽车鸣着笛冲过斑马线,窗户外一阵不满意的惊叫声和骂声。
“这么急赶着去投胎咩!”
到医院的时候,病房外围满了人。都是军人,穿着军装。
一个看起来是干部的人迎了迎我,我不知道是被拉着拽着还是推着,进了病房。
病房里医生已经在拆呼吸机了,护士也推着抢救仪器往外走,跟我装了个满怀。我看到躺在床上的我爸,和我哭晕过去的妈。
“不准走!不准走!你们怎么还不抢救!我爸还没醒来!”我拽住医生:
“我爸还有救!”
医生摇了摇头。
我摸到我爸的脚,已经僵硬了。
那种触感不像是人的皮肤,像大理石。我爸胸口有一个大洞,里面竟然没有血流出来,也不知道是凝固了还是已经流干了。
他的手呈一种奇怪的弯曲,太阳穴开外半边脸是青紫色的。我再也不敢看。
我想起小时候老爸牵着我的手去看电影,自己累的在电影院打起呼噜。
我想起刚去舒月家的时候,在小学外面碰见我爸坐在车里,他眼里含着泪,却赶紧把车开跑了。
我想起每次我爸都想塞零花钱给我,又怕我被我妈说,就偷偷夹在书架上一本书里,我们约定好第几页,每次回家打开都有一百块钱。那本书是卫斯理的《蓝血人》。
我想起他带我去下馆子,看着我和我妈吃大鱼大肉,自己拼命扒干饭......
......
要不我也死吧,我死了就能见到爸爸了。
就在这时,我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舒月来了。
她脸上有两行风干的眼泪,我和她在一起这么久,从来没见过她哭,连从摩托车上摔下来缝了十几针都是笑嘻嘻的,仿佛这一切都不是事儿。
她就像没看见我,一步一步走到床边。
看着我爸,眼睛里迸发出来的,是心碎,是落寞,是怒火。
舒月给我爸盖上被子,她的手在颤抖,长长的头发垂下来,我看不见她的表情。
“你受苦了。”她贴在我爸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