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腿哥终于回来了。
他看上去很疲惫,走路也一瘸一拐的,显然是被打的,好在人放出来就行。
知道了我的遭遇以后,腿哥劝我再考虑考虑,跟着马金平吃香喝辣是没错,可那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换来的,这样做到值不值得?
我跟他说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绝对的事情,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万一幸运女神一直站在我背后也说不定。
腿哥也知道我脾气,见我主义已定,也就再没劝我。
休息了一天后,屁股上的伤稍微好了点,我决定到修理厂去一趟。
既然现在打算跟着马金平混了,最好跟人家周大头说清楚,免得耽误人家生意。
在听到我要辞职的时候周大头就躁了,当我跟他说要去马金平公司上班的时候周大头更是暴跳如雷,开口就问候了我那素未谋面的母亲。
母亲一直是我的逆鳞,但这次我并不生气,我知道他只是担心我走上一条不归路。
无论他怎么说,最后甚至全修理厂的人都劝我,可我就是无动于衷,铁了心的要跟马金平干。
周大头最后实在没办法了,说如果我非要跟马金平干的话,那就把之前那五千块还给他,从此我和他形同陌路吧。
我说可以,不过在临走之前大家一起吃顿散伙饭吧。
那时候物质比较匮乏,再加上我没多少钱,就请大伙吃了顿火锅,腿哥顺便也参加了。
当晚大家都喝了很多酒,在这最美的年纪因为朋友朋友误入歧途而哭的稀里哗啦,尤其是周大头。
堂堂一个老板抱着我的腿哭的像丢失心爱玩具的小孩子一样,还说只要我不跟着周金平干,那五千块的账一笔勾销!
我笑了笑,给自己夹了块牛肉,然后又给他夹了块排骨……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腿哥已经走了,他给我留了张便条:他说昨天晚上他吃饭的时候看到有几个人一直盯着,对方好像是马金平的人。
他怀疑是因为调戏张娜的事情,马金平可能会报复他,所以他就先去学校了,今年寒假有可能不回来了。等我什么时候在混到能在马金平跟前说上话了,这件事帮他摆平后他再回来和我喝酒。
我原本以为这只是腿哥神经过敏,可没成想这张便签竟然成了腿哥绝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