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手指上的面包屑，“推掉。”
“可……”顾思安本来还想说什么，只是看着傅林舟搂着怀里的女人轻佻地望着他，脸上全是得意，他也就识相地闭嘴，不想自取其辱。
“我知道了。”顾思安恭敬地点了点头，扮演好管家和助理的角色。
直到傅林舟带着他的小情人离开后，顾思安瘫坐在地上，身体的乏力和心里的无力吞噬了顾思安的意识。
一片混沌与黑暗之后是刺眼的白光以及顾思安十分讨厌的气味，顾思安睁开眼就瞥见了不远处椅子上的许柯。
许柯见顾思安睁着眼望着自己，放下手里的书站起来走到顾思安身边。伸手覆在顾思安的额头上，“还好，烧退了一些。”
难得温柔的语气让顾思安有些不习惯，刚想开口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
“别说话，你的嗓子已经发炎了。”许柯又换上了医生惯有的严肃语气。
“顾思安，你是不是觉得你的命不重要？为什么要糟蹋自己？”
顾思安怔怔地看着许柯的脸，担忧和愤怒都是显而易见的，顾思安觉得有些愧疚，心虚地垂下眼。
许柯叹了口气，“思安，放手吧。”
放手吧这三个字顾思安听了好多次，顾思安认真地看着许柯，摇了摇头，又听到许柯的一声叹息。
“所有人都劝你放手时你只会摇头，不是放不开，只是从来没有抓住过谈什么放手？”
许柯的语气很轻，声音很小，但每个字都清晰地飘进顾思安耳朵里，变成密密麻麻的小刺准确无误地扎在顾思安的心口。
“你过得好不好只有你自己知道，所以我不会问你好不好。”
顾思安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许柯的话。许柯也不再说什么，他知道顾思安是个固执的人，别人说得再多都没用，只有他自己明白才行。
接下来在医院的日子里，傅林舟一次也没有来看过顾思安，甚至没有一个电话一个短信。倒是阮飞常常来看他，短短的一个星期却让顾思安觉得无比的漫长。
阮飞没有在顾思安面前提起傅林舟，要怎么开口呢？难道告诉他自己把他的病情告诉傅林舟以后只换来傅林舟冷漠的表情和一句“做好自己的事”？
顾思安也没有问起傅林舟，大概这就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