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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画像重新安放好,看不出有半点挪动的痕迹,他对着祖师灵位又拜了拜,对苏清弦轻声道:“我们走吧。”
二人步出房间,苏清弦轻轻关上门,山风吹来,扬起他鬓角年轻的垂发,凤九仪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十几年前,也是这样的雪天,师父墨清易带着他们三个师兄弟前来祭拜祖师,那时的观世峰没有这样安静,二位师弟躲在后面说笑个不停,可师父却不会斥责他们,只是慢慢在前面走着,那时的他们就跟现在的苏清弦一样年轻,意气风发。而如今,凤九仪抚了抚潮湿黯淡的木门,自己也像这被岁月风雪渐渐侵蚀的房屋,心志磨灭,慢慢老去。
在两扇门扉合上的一瞬间,凤九仪最后望了眼昏暗模糊的房间,历经数百年的风霜苦寒,仍旧归于沉寂。黯淡的光线落在墙上的画像上,上清门曾经的开派祖师,是否在冷风呼啸暗无边际的夜晚,点燃烛火,对着墙壁上的女子黯然沉思?
一阵山风吹来,他凭栏望去,峰雪无边,两只白鹤自崖间悠悠飞起,仿佛岁月不曾惊扰。
二人走在回转的路上,天又开始飘雪,云中却隐隐传来滚滚雷声,苏清弦望了望天,却发天上现黑云翻涌如沧浪排空,渐渐朝玄天峰后山禁地困龙谷聚拢而去。
四面八方的天风开始如不受控制的剑气般在群峰间窜涌,吹得二人衣袂凌乱飞舞,凤九仪驻足朝困龙谷的方向望去,心中一沉,隐隐觉得有异兆将要发生。
正在此时,忽然前方山路上出现一名弟子,匆匆飞奔而来,见到二人连行礼也来不及,慌忙禀告道:“掌门,苏师叔,门中遭窃,放在真武阁密匣中的钥匙被人盗走了。”
苏清弦心中一惊,那真武阁乃是历代掌门居处,坐落在玄天峰最高崖颠之上,周围楼阁屋宇呈众星拱月之势,寻常弟子皆不得入内,且又有专门弟子看守,又有谁能够躲过众人视线入阁盗窃,当下又追问道:“可查清盗窃之人是谁?”
那弟子又道:“已经查明了,是负责膳房的弟子叶怀策,不过却被他逃走,眼下下落不明。”
竟然是他,苏清弦不由颦眉,他虽与叶怀策接触不多,但却知道他向来性格温和,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