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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靠北的墙角里堆放着一些干草,看来今晚只能在这里歇脚过夜。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诸郎中用火柴点燃不知是谁堆放在殿台上的松明子,这时候,小屋子一下子亮堂起来,我那快透不过气来的胸脯这才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诸郎中告诉我说,这儿就是过去他读书习武的地方,世易时移,人间沧海桑田,弹指一挥间,五十年逝者如斯,如今这里早已人去庙空,可真叫人痛心哪!
我和他一起把地面和殿台收集了一遍,之后,他从挎包里拿出从山城买来的糯米糕、卤猪肉和米酒,整齐地摆放在殿台上,然后点燃了三柱香,接着跪将下去,口中喃喃而语,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他到底是在祭祀师父,还是在敬奉这里的一方神灵,或许是两者兼有之,只有他心里知道了。
供奉礼毕,我俩席地而坐,享受这些上供后的的食品。大概是因为长途跋涉的疲劳和饥饿的缘故,今夜里这些糕点、卤猪肉和米酒吃起来感觉格外香甜可口。
“当年我辞师下山时,师父再三嘱咐我,若干年后有缘故地重访,莫忘了把他平生积累的遗藉悉数带去,这可是几代师祖积累的心血,莫绝了本门之后。”
“诸郎中,这里空荡荡的,哪来的遗藉?”我大惑不解地问他。
“师父是一位潜修黄老之道历经风雨的老人,是一位学识渊博、精通道家之术和昆仑道內家保守秘拳的高人,他常年穴居在观后悬崖峭壁上的洞窟里,非寻常人可以到的地方。”
这时夜已深了,外面的风越刮越紧,丛林摇荡发出的“沙沙声”,夹杂着远处几声凄厉的狼嚎声,频频传入松明火闪烁的陋屋,我胸腔里那颗急速跳动的心都快提到喉咙口了,浑身毛骨悚然。诸郎中看穿了我的心思,用手轻轻拍打着我的肩膀,随之哈哈的笑起来。我从他那种镇定的神态和诙谐的笑声里得到理解和安慰,悬着的那颗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僻静的深山老林,破陋的古老道观,原始的火光,与现代城市鳞次栉比的高楼、五光十色的灯火和人流如潮的繁华形成巨大的反差,此时此地,我们仿佛回到一千多年前闭塞的深山老林,置身于一个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