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起来，她如何担得起？
“格格上车吧，”言安仍旧笑着，语气也格外平缓，“不管您想不想，都得上车。”
夏溦瞟了他一眼，才往马车走去。不过十几步，却似乎走了许久。还未等她掀开车帘，玄烨已探出身子，伸手将她拉进车里。
二人各自坐定，玄烨笑着：“朕以为你早回科尔沁了。”
夏溦想起离宫前送出去的那封信，有些难为情，仿佛她不肯离京，就是在等这一刻。她笑了笑：“科尔沁可没处听戏。”
玄烨笑了，拿出一本书递给她。
“朕看完了，还给妹妹。”
是那本《西厢记》，夏溦收好。
玄烨起身挑开车帘，小声对言安道：“去明珠府。”
他坐回去时，离夏溦稍近了一些。
灯火摇曳。夏溦忍不住看向玄烨，目光停留在那一对剑眉上——多好看的眉峰……
沉默良久，玄烨忽然笑着问：“听说你喜欢朕？”
听谁说的？夏溦羞红了脸。之前她在信里说得明白，皇上却明知故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皇上呢……喜欢我吗？”
玄烨愣了片刻，道：“朕先问的你。”
夏溦瞧着地上的炭火盆，半晌，微微点了点头。
“你若是肯说出来，”玄烨凑近夏溦，“朕便封你做皇贵妃。”
夏溦蹙着眉，迟疑许久，却什么也没说。
玄烨叹口气，坐了回去。许久，他道：“明珠在西山永安寺旁有个别院，日后，可去那相见。”
夏溦点点头。
马车停下。
言安挑开车帘，要扶夏溦下车。夏溦却还想给玄烨施礼，无奈空间狭小，玄烨笑着道：“走吧。”
成德已在外等候，夏溦下车时，他便接住了夏溦的手。
“这么黑，”夏溦小声埋怨，“哥哥为何不拿灯？”
“哥哥扶着你，保准你摔不着。”成德轻声回应。
进了府门，成德方道：“皇上千叮万嘱，不能惊动府里的人。”
“这么说，哥哥早知道皇上要见我，为何不提醒我换身衣服。”
“冤枉啊妹妹，我提醒了，你自己不肯换。”说罢，他侧过脸去偷笑。
夏溦瞪了成德一眼，不再说话。成德晓得她有心事，也不敢多嘴，将她送至房门口，便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