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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慕容朔一个抽搐,猛起身。原来是场梦。
满头冷汗淋漓,烧似乎退了,可头疼还在。慕容朔再厉害,也是凡夫俗子,经历了一场高烧,又噩梦不断,头疼自然还是要一段时间来修养的。
慕容朔喘着气,右手合上眼,感到更疲惫了。
“你,做噩梦了?”楼兰雪的声音轻轻响起,慕容朔猛抬头,眼里是杀气。
楼兰雪被这杀气懵住了,话到了嘴边又噎了回去。
慕容朔也自知失礼,收回了目光。静静坐起。
“想睡就再睡吧。不用顾虑我。许安太劳累,也休息了。所以我来看着你。”
“你的手臂----”慕容朔眼光躲闪。
“小伤。虽然昨晚强行驾马好像又拉动了下,但是大夫换了药,没事。不过,”她声音突然微得听不见,“汤药是没有了。”
慕容朔听见最后一句,也知道是不想他再劳累。可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了今天大家居无定所,实在是作为大将军的责任。
“此事不能全怪在你身上。那些守夜的人也有责任的。又或者,敌军暗藏高手。”楼兰雪道。
“此事不比你费心。”慕容朔皱眉,头疼又一阵袭来。他慢慢躺下来。
楼兰雪看着他,眼神忍不住显出了淡淡忧伤。
轻叹一口气,她突然从衣服里拿出一支笛子来,很简陋,却很别致。双手握住笛子,幸好当初伤在手臂,不然伤在手掌,连笛都不能吹了。她苦笑,缓缓吹出一首笛曲。
清幽幽的笛声传出,慕容朔一开始听见很震惊,但很快就背笛声感动,沉醉在其中。这不是一首太悲伤的曲子。有些欢快,有些忧郁,有些沧桑,听着动人。
几个休息的士兵在笛声中翻了个身,鼾声大作。在疲惫的沙漠的夜晚听这曲声,近乎一种享受。
十几年来,杀戮不断,战事不断,几乎让慕容朔忘记了歌舞升平的日子,忘了音乐艺术的美,忘了桃红柳绿,忘了小桥流水,忘了三秋桂子,七月荷花。虽然这笛曲塞外情趣很浓,但一样能感受到柔美。
不知不觉,笛曲终了。
“这是什么曲子?”
“《凉州曲》。”
慕容朔轻笑。
楼兰雪轻叹,坐倚一块大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