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大伯,放我出去啊。”
可是我听不见外面有什么动静,我在心里泛着嘀咕,大伯把我放进大哥的棺材里干嘛?
就在这时候,棺材盖被打开了,透进来一束亮光。
“大伯,我怎么会在棺材里?”我不解的问大伯道。
“你昨天吸了孔文治身上的尸气,别的方法也不管用,我只能用这个方法把你身上的尸气转移到你大哥身上了。”
听大伯这么说,我确实感到身子轻松了许多。
“怎么样,感觉好多了吧?”大伯关切的问我道。
我点了点头,然后从棺材里走了出来。
我把大哥的尸身安放好后,有些不安的对大伯说:“大哥吸了我身上的尸气,不会有事吧?”
“没事,他本来就是个死人,身上的尸气比你吸的那点重多了。”大伯悲伤的说道。
我们俩沉默了一会儿,大伯突然走进里屋,把我的书包给拿了出来,我一脸诧异的问他道:“大伯,你拿我书包干嘛?”
“你都回来一个星期了,这也没啥事了,你回去上学去吧。”
“一个星期?我不是才回来两天吗?”
“你在棺材里都躺了五天了,不然你以为尸毒这么容易清?”大伯瞥了一下嘴角说道。
我脑袋嗡的一声,瞬间懵逼了,我在棺材里躺了五天,竟然没有被闷死,真是个奇迹了?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大伯递给我一张银行卡,然后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这卡里有五万块钱,是我这一辈子的积蓄。”
“你给我钱干嘛?我有钱。”我一脸懵逼的问道。
“你拿了这钱之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为啥?”
“人生没有那么多为啥?有时候总是要身不由己的做自己该做的事。”大伯这句话像是跟我说的,也像是在跟自己说的。
大伯不愿意说的事情,总有他的理由,无论我怎么问,答案永远不会从他嘴里出来。
我无奈接过那张卡,放进了钱包里,大伯步子沉重的去合上了大哥的棺材。
就在我准备背着书包走的时候,大伯突然把我给叫住了,我回过头不解的问他道:“大伯,还有啥事?”
“有几句话要跟你说,你得记住了。”
看着大伯那严肃认真的脸,我懵然点了点头。
“你知道你是啥时候的生日不?”大伯问我。
“这咋不知道,九月九重阳节啊。”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是重阳节那天正午十二点的生日,即是重阳之体,又是盛阴之体。”
“那咋啦?”
“你有没有睡过人家姑娘?”大伯突然这么问,我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去。
“跟这有啥关系吗?”
“有,你要是破了处子之身,变成盛阴之体,你小命就玩完了。”
“这话怎么个说法?”
“盛阴之体最易招惹鬼邪,搞不好你就是下一个孔文治。”大伯冷冷的说道。
这话吓得我打了一激灵,忙摇头说:“没有,没有,还是童子之身。”
其实我本来是有机会破处的,刚上大学那会交了个女朋友,可是就在要实践的时候,她竟然给我提出了分手,我也不知道是啥原因,她当初跟我也不图我什么,分手我却搞不清为了什么?
“记住我的话,千万要保住处子之身。”大伯再三叮嘱,我不耐烦的点了点头。
刚应付完,我兜里的手机就振动了起来,掏出一看,竟是个意想不到的人。
犹豫着,我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什么,你在门外?”
愣了两秒,我慌忙冲了出去,就看见门外站着一个女人,看见我甜甜的一笑:“冬青,好久不见。”
“你,你怎么来了。”
眼前的这个女人叫徐娇,就是我的那个不知道为啥跟我分手的前女友。
“在学校一个多星期不见你了,我想你了,就来看看你。”徐娇古灵精怪的盯着我,一笑两个酒窝十分的好看。
我就奇怪了,我跟她分手已经一年多了,期间也没有找过我,这怎么还找到家门口了?
“你找我有啥事吗?”我试探性的问道。
徐娇眼神中闪过一丝亮光,继而娇嗔道:“没啥事,不能找你啊,想你了呗,你有没有想我?”
说实话,徐娇是我的初恋,到现在我对她都是念念不忘,这既然有旧情复燃的机会,我当然不能错过,于是我忙点头道:“想,当然想。”
“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我慌里慌张的把她请进了院子,她一副城里姑娘进村的样子,看啥都很好奇,然后她的目光瞥到我大哥的棺材,尖叫了一声,往后退了两步,她指着那口棺材,战战兢兢的问我:“冬青,你家院子里怎么会有棺材的?”
“这是我大哥的棺材,一个星期前他去世了,还没来得及下葬。”
徐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时候,大伯从里屋走了出来,看见徐娇,笑逐颜开的问我道:“冬青,这位是……”
“她是……”
“我是他女朋友。”还没等我说话,徐娇就抢先说道。
我没好气的瞥了她一个白眼,小声嘀咕道:“前女友。”
一听说是我女朋友,大伯忙把徐娇请进了屋,还跟她倒了杯水,两人东扯一句,西拉一通聊得很是欢快,当大伯问道徐娇家庭背景的时候,徐娇竟然愣神了。
我跟她谈了一年多的恋爱,也不知道她家里是干啥的,家庭背景很是神秘。
徐娇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道:“我爸是算命的。”
大伯阴翳的看了徐娇一眼道:“敢问令尊大名?”
“徐子卿!”大伯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难道他认识徐娇的老爸?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见院子里的棺材响了一下,徐娇谨慎的问道:“什么声音?”
“姑娘别怕。”大伯说着就走到大哥的棺材跟前,轻轻的拍了几下,大哥才安生。
“声音是从棺材里发出来的?”徐娇声音发抖的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
她惊的花容失色,大叫着就往门外跑,还好我把她给拽回来了,安慰她道:“你怕啥,我在这呢,大哥还能伤害你咋?”
徐娇还特意的审视了一下大伯,然后提出要给大哥烧香祭拜。
大伯给她点燃了三根香,徐娇把香在胸前环绕了一圈,然后冲着大哥的棺材很虔诚的拜了三拜,可是就在徐娇祭拜的同时,我看见大伯用一种阴翳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徐娇。
徐娇拜完大哥之后,她也不敢再在我家多待了,就准备跟着我一块回学校,我们俩一路上什么话也没说,就去车站买了两张回去的车票,在车上我无聊的想睡着时候,坐在我对面的一个戴渔夫帽的人,突然跟我说:“兄弟,我看你印堂发黑,是不是最近被邪祟缠身。”
我一脸懵逼的看了看徐娇,又望向那男的,指着我的鼻子问他道:“你在跟我说话?”
“你一脸晦气,不是跟你说话,还能是谁?”
“说谁晦气呢,滚一边去,别耽误老子睡觉。”神神经经的,还说我晦气,你他妈才晦气,你全家都晦气。
“在棺材里睡了五天,还没睡够?”
那人这么一说,我瞬间睡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