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啥好记的。”
赵明笑笑不语,继续写。
谷满仓又问:“想老婆也记下来了?”
“记那干什么,要记有意义的事。”赵明看一眼谷满仓,有点不屑。
“叫我说,这可是最有意义的事。”谷满仓一本正经。
崔富贵躺着想心事,古城子解放被俘虏,参加了解放军,他现在是独立团食堂的炊事员。
谷满仓看看崔富贵,问道:“老崔,想啥哩?”
“没想啥。”
“一看就没说实话。不说我也知道你在想啥,在想那个王记者,我说的没错吧?”
“瞎说。”崔富贵掩饰着。
“别不承认,想就想呗。”谷满仓大方地说,“我也总想王记者,满脑袋都是她红朴朴的笑脸,迷死人哩。”
战士们哄笑。
“笑啥,我说的是实话,我就不信你们心里不想。”谷满仓说,“沙泉子一年到头看不见女人,冷不丁来了年轻漂亮的女记者,心里不想才怪哩。”
“想有啥用,想也白想,墙上的画饼不能充饥。”崔富贵说道。
战士李栓柱附合:“就是,沙泉子这鬼地方别说女人,连蚊子都是公的。”
战士杨树根说:“都30多了,再这么待下去一辈子就没戏了,家里还指望我传宗接代呢……”
崔富贵琢磨着大家的话,参加解放军一年多了,自从来到沙泉子,就没离开过,开荒种地,种地开荒,日复一日,要知道如此,当初还不如回老家呢,当什么解放军。这样的日子啥时候才是个头。
崔富贵上厕所,无意间听见李拴柱和杨树根谋划逃跑的事,他俩劝他一起逃,开始他不答应,慢慢架不住左说右劝,就动心了。
两天后,崔富贵和李拴柱、杨树根逃离了独立团。
途中,崔富贵犹豫了,停了下来。
“咋了老崔,快跑啊!”李拴柱问道。
“越想越不对劲,咱这是当逃兵,咱回去吧。”崔富贵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不是说好,一起回老家娶媳妇吗?”李拴柱说。
“回去?回去还不得当逃兵处置,开弓没有回头箭,不能回。”杨树根反对。
崔富贵犹豫不决。
“别犹豫了,快跑吧。”李拴柱催促。
天地之间,一队人马狂奔而来,扬起一溜尘烟。
杨树根惊呼:“追来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