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垂在背上。她看的近乎痴了,仔仔细细地描摹他的每一个神情和动作,在心底成画卷一幅——这样便不会忘记了吧,在没有他的时候,也可以在心中温习他的样子。
说来,这画儿,亦是他所教。
他拢一拢她披散的青丝,用方才解下的涤带束了,笑道:“这样子才是好看。”然后跨上马背,勒一勒缰绳,与她扬手道:“走了,有缘再见。”便挥起鞭子,重重地落在马上,白马疾驰起来,扬起一地落尘。
青落暖目光不离,始终看着他,嘴角颤动着,却最终道不出一个音。直到飞尘扬起的那一刻,她忽然想起什么,喊他的名字:“恒安!顾恒安!”朝着白马去地方向疾步追去,白马奔的那样快,哪里是她能够追上,只能见着马儿载着顾恒安愈来愈远。酸楚从鼻尖一直肆虐到心底,眼眶顿红,眼睛酸瑟,却落不下一滴泪来,腔内酸涩浸满。
那泪全落在了心底,冰凉彻骨。
“顾恒安.....没礼貌的混蛋......就没有什么告别的话要和我说吗?”
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连站也站不住,她伏下身来,喃喃自语。紧紧攥着的柔荑松开来,滚落一把红豆,颗颗圆润饱满,色泽红润,皆是她精心挑选。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忆否,忆否,她昔时吟诵?知否,知否,她相思已久。
她本想好,要把这把自己挑拣的相思红豆与他。她本想好,要他在她十五岁那年来长安娶她,做她的驸马,共渡余年。
可是她看到他,却忘记了这些,直到他骑上白马扬尘而去,也没来得及与他,告诉他。
她甚至没有问一问,他可喜欢她。喜欢吗?他从不与她说起这些,他看她时眉眼那般温柔,大概是的罢。亦只是大概了。
调养多时,青落暖的病终于好起来,他向父皇问起顾恒安,却得知他已在洛阳为官,官职已定,再不可能回来教她了。而顾恒安离去之后,她再不肯要一个人来教她。
没有人能替代她心上的顾恒安。没有。
她想,等她十五岁那年,就让父皇招他为驸马。
她没等到,却等来青岚朝的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