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国民党军队中是一张利于晋升的王牌,而且他受训期间蒋鼎文正好任黄埔军校教导团营长,有这层师生关系,申克飞在官场上自然如鱼得水。然而官宦生涯并未磨砺掉他的铮铮铁骨,贵州独山保卫战中,他坚决执行汤恩伯的命令,率全师与日军血拼,最终殉职沙场。
如果申克飞能活下来,也象蒋鼎文一样写回忆录,也许能轻而易举解开独立团湖南之行的谜团吧,可那样一来我的毕业论文就泡汤了,历史与现实总是这样不经意纠缠在一起。
选题报告完成后,特意挑选了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趁导师心情特好的时候毕恭毕敬呈上去。
“噫?”导师看完第一页后露出意外的神情,然后戴上老花镜细细阅读起来,一看就是一个多小时。我忐忑不安地坐到他对面,象被告席上的犯人无奈而绝望地等待法官判决。
导师终于看完了,有些疲倦地合上报告,摘下眼镜后揉揉眼睛,闭目凝思。
“岑教授,您觉得怎么样?需不需要修改……”我试探道。
过了令了窒息了三秒钟,导师开口道:“很好,研究方向不错,小中见大,又暗合目前承认国民党在正面战场抗日的潮流,我认为可行。”
意外的惊喜!
我高兴得合不拢嘴:“谢谢,谢谢岑教授指点,谢谢…….”
“但是要写出有份量的论文,还需做很多工作,”导师道,“计划到永埠实地调查取证?”
“是啊,我准备明天就动身。”
“无须这么着急,昨天系里接待了几位台湾大学同行,也打算到永埠看看,你不妨陪他们一起去,彼此有个照应嘛。”
“好,我等您通知。”
“还有,到时叫上尹子彬,他对中国近现代史熟悉,说不定对你有些帮助。”
以导师之精明应该早看出这份选题报告有尹师兄的文风,我面红耳赤,低声道:“是,谢谢教授。”
临出门时导师又叫住我,踌躇片刻,转身到书架上取出一本大字典,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道:“带上它,或许能派上用场。”
我定睛一看,厚软的黄缎中间摆放着一个古色古香,状若仙鹤的紫砂壶,失声叫道:“这不是申克飞的小茶壶吗?!”
导师很意外:“你知道它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