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我的目光。
四月浅橘色开衫短款针织衣在晕黄路灯线的照耀下,显得灰暗。就好像此时我感受到了她心情的不鲜艳。
她坐在石板凳上静静地看着河面。我不知。此时,她的眼睛是否一如既往的清凉。
石板凳的清凉是受了夜的寒。她的清凉。是娘胎带来的一股寒气。
天生的寒气,总会在不小心的时刻把你伤得体无完肤。没有理由的揪心。
她的双手搵在是板凳上,肩膀微微耸起,这样的姿态让我看到了她背后突兀的蝴蝶骨。线条的硬朗让它看起来充满了力量。如果它的主人愿意,这双蝴蝶骨可以呼之则出,带上那颗孤独的心,一块流离,一块失所。
就这么纯粹的美丽,就这么孤独地美丽。让我不愿过分的打扰。去破坏这份属于四月,坦然存在的美。
风吹过紫荆树发出了声音。沙沙沙地响。
我又听到她哼起那熟悉的小调。她的声音让我无法内心自如的坚持。
仰起头用力地呼吸,企图尽最大的努力去控制被一点一点缓慢瓦解的虚弱自保。
我多么想说:四月。你能为我少些苦痛,多些清欢吗?
又一个烟花。紫色的烟花在四月身后的十八桥绽放。
她转过头。带着孩子气的笑。
我捏在掌心的笑容在看到她的面容之后不自觉的绽裂。
烟火照亮了花都的天空,也照亮了紫荆树下的我。
四月看见了我。
朝我挥了挥手。说:天朗,原来你离我那么近。
我一直都在你身后。
我和四月双双坐在石板凳上。烟花一个接一个绽裂。我们听的是真实的绽裂声,看的却是河面虚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