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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眸扫过骆情煞白的小脸,面色像是凝着霜,“所有大凉来的人,全部带回国都,为吾皇殉葬!”
四下哭声起。
骑马出了一段距离的牧野,突然勒马回头,冷眸扫向她,“她也一样!”
就这样,骆情被大冶的士兵拖下了马车,从离大冶国都三十几里的地方,手脚铁链拷,徒步而行。
脚底被磨出了泡,泡又被磨破,破了后又磨成血肉模糊。
红色的缎鞋上又染上一层深色。
走进大冶国都的城门,迎面便是朝她泼来血腥!
“妖女!”
……
“就是她克死吾皇的!妖女还不现原形!”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谩骂声,随之的是烂掉的菜叶子,臭了的鸡蛋铺天盖地袭来。
人群中一颗臭鸡蛋砸在骆情的额头,腥臭的蛋液顺着额心淌下,让她有些窒息,有些睁不开眼。
她脚步顿了顿,脚踝的铁链磨得骨头生疼。
骆情有些绝望地抬眸望着前方。
骑马在最前面的牧野突然回过头。
四目相对。
她恍惚看见男人的眼神冰冷又复杂,夹着毫不掩饰的快意。
呵!
见她如此狼狈,怎么又能不畅快呢?
他曾在她房门前跪了三天两夜,磕了整整二十八个响头,磕得额头血肉模糊,染红了一片皑皑白雪。
她也对他闭门不见。
在他眼里,她冷血无情,还欠他一条命!
从城门口,到宫门口,再到停先帝棺椁的大殿,白幔在深秋的冷风中翻腾。
“奉先帝遗诏:后宫嫔妃与先帝情深,皆赐白绫三尺,长伴先帝身侧;嫔妃以下生葬之。钦此。”
宣旨声落,大殿内哭声嚎天。
只有一身恶臭,站在门槛外的骆情,面无表情。
死?
她在选择和亲这条路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只不过,她没有想到,这一切来得这么快罢了……
骆情站在门外,看着那漆黑的棺椁前,一个个女人被白绫勒死,看着其他品位低下的女人们被按住,束绑,只等一声令下,便悉数活埋。
也好,左不过一死,好过落在牧野手里生不如死。
她朝提着裙摆,抬脚跨过门槛。
抬起下巴,挺直后背,尽管浑身狼狈,但神情和气质却端庄地朝前走去。
骆情走到棺椁前的火盆跟前顿住脚步,等待属于她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