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阿文赶紧自己解了身上的军衣，示意身后两个士兵一同上前准备好生将女人安葬了。
一直无意识混沌思绪的顾丽华眼瞧见有人试图动她母亲的尸体，也不知心中激起何等的疯狂来，像一只受伤抓狂的小兽一般冲到了母亲的身边，双手飞舞，死命的抓咬，阻碍阿文几个的靠近。
一不留神，阿文脸上被顾丽华指尖划过，狠狠泛起了一道血口抓痕。
阿文刚想上前试图阻止顾丽华的疯狂，只听后头柳如风进前着步子道：“让她发泄。”
得命后，阿文和两个士兵退到了一边恭敬站着。待一边站着的时候，阿文这才觉得脸上火辣辣一片，暗付那小女孩手劲真是够猛，怕是受了太大的刺激了。
顾丽华几番挥舞之后，身子一软，整个人仿若气竭了般瘫倒在了自己死去母亲尸体旁，放声大哭起来。
“妈妈——”
声声呼唤，催人泪下的动情。
反到是柳如风一听顾丽华的哭喊，脸上浮起了一丝无奈，并无几分动容的表情。
缓缓蹲下身子，柳如风凑到顾丽华身边，细细打量了她单薄瘦弱的身躯，以及被撕扯凌乱难以掩盖身体的破衣服，摇了摇头，径直解了自己外衫往顾丽华身上披去。
旁头阿文欲阻拦，被柳如风一扫眼顿了脚步。
“哭有什么用？你母亲就会活过来？我看你更应该想着如何让她入土为安，想着你自己今后如何能够活下去才是。”
异于一般少年十来岁变声期的鸭子嗓音，柳如风一口清丽顺畅的发音，甚是好听。
许是因为情绪过分宣泄之后的平静，顾丽华眨着流泪的双眼，抬了头朝发声的少年看去。
齿如编贝，唇似激朱，眼波似水，好美的人儿。
若不是那少年一头干净利落短发，身上穿着剪裁合身的西洋男子装，仪望风表，迥然独秀。顾丽华几乎要以为眼前这少年是个漂亮的女娃子。
见顾丽华对着自己瞧着发呆，柳如风似乎习以为常的淡笑了一下，并没吭声说什么。
倒是后头一阵吵嚷声，柳如风一回头，小小年纪依然威严仪表，甚是凌人。
“外头吵什么？”
有一士兵赶紧上前，一个敬礼道：“报告三少，外头有一小子躲在角落，形迹可疑被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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