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选这条变态的路。”
进入这片名叫黑木岭的山区,云深便开始叫苦不迭埋怨连连。初时那段羊肠小路,虽崎岖不平,但也尚可催马疾行,往里走大约一个时辰,进入腹地,因连日的大雨,蜿蜒于山谷的这条羊肠小路竟被上游爆发的山洪完全淹没,洪水咆哮,顷刻间吞没马腹,几人只能凭轻功飞纵到半山腰上,徒步前行。往前,入眼处全是峭壁悬崖,乱石风化松动似摇摇欲坠一般,云深叹了一声,“真是让人哭鼻子的心都有了。你小跟班还没跟上来吗?”
“的确是得哭鼻子。二位,看那是什么?”上官曦明忽然指了指浊浪翻空的谷底洪流,神情严肃。
自打遇见他,还从未见他有过如此神情。云深与上官月明先是诧异地望了他一瞬,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滚滚浊流之中,一样黑色的物什随浪翻滚,忽隐忽现,目测,那是一具尸体。洪流之中多的是动物浮尸,然这一个不像是什么动物浮尸,而像是一具人的尸体。
尸体周围的浊流隐隐透着红色,显然,这不是什么溺水而亡,尸体身上必然有明伤。尸体还在汩汩流血,显然,落入水中并不久。云深同上官月明的脸色也不大好看起来。
一道身影在洪流上方倏然划过,蜻蜓点水,几个起落,一把抓起水中那具浮尸,往山上飞跃而来。
人影落下,原来是萦浊。将手中的人往地上一扔,萦浊面色亦凝重:“公子,是个当兵的。”
一众目光全聚集在那具尸体上。那是个身形高大的年轻男子,穿着黑色的盔甲,盔甲背后被刀剑状的利器斜斜斩断,身体上一道长达一尺的伤痕,露出森森白骨来。
“看服制,是靖国朝廷兵。”萦浊又道。
众人一阵沉默,绵延不绝的山岭似乎都被一种低气压笼罩着。不多时,谷底洪流中陆续有尸体浮上来。穿盔甲的,没穿盔甲的,各色各样。
云深咬着嘴唇,十分郁闷地开口:“看样子,前面有人打仗呢。”
上官曦明瞟了她一眼,冷笑了一声。
上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