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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他的话的,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么快。
迅速而猛急。
像是江面上泛滥的河水,马不停蹄地漫过原来的高度,超出很多,很快,很快。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直到停息的时候,才可以发现,它其实也是很安静很唯美的。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的信赖一个没有认识多久的人吧,莫名其妙地信任,然后和她说一些和她毫不相关的关于自己的事情。
宁暖阳应该不是这样想的,毕竟我觉得她是不会这样想的。
但是我这样想了。
似乎我没有像她这样过,从小在我看眼里心里潜意识里形成的都是,不能太信赖一个人,有时候她反咬你一口你还会去找她哭诉。
就是这样了,在我们那个世界的旮旯里,我看到过纯洁美丽的实景为人不知龌龊肮脏的一面,看到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喋喋不休的争吵,看到邻居四舍的抠门和可耻的唾骂,最印象深刻的是妈妈,妈妈和爸爸之间的事情,以及那些表面上和我们家很好的叔叔阿姨们,其实在我们家发生争吵,打架的时候,他们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默默地看着我们嘲讽地笑呢。
所以我从来不会太过于去信赖别人。
我不知道宁暖阳会不会是个例外。
以后的事情,等未来去决定吧。
中午和宁暖阳吃好饭了以后陈深突然来找我,对你没看错,就是来找我,我其实很惊讶,也很疑惑,更多的是尴尬。毕竟他是在宁暖阳在我旁边的情况下来找我的。
我摆摆手胡乱地敷衍了一句:“我今天有事,下次吧。”
他看了我,又看了一眼宁暖阳,意味深长叹了口气,然后说:“那也行,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跟我说一下。”
“好。”我说。我没有去看他的眼睛,太诱人了,真的。
宁暖阳在过程中一直攥我的手攥得很紧,手心里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等陈深走了以后我用另一只手拍拍她紧握住我的手的那只手的手背,像极了那些民国时期的大妈大姨安慰别人的深沉样子。
于是果然,宁暖阳“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然后气氛变得缓和,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竟然也可以把别人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