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有四排低矮的楼房,最高不过五层。楼房的外墙面凹凸不平,灰涂发黑的墙壁让人觉得一拍就能拍掉一块墙皮。不堪的外表似是在向经过的人们诉说着它的沧桑经历。
“大妈,带我们去你家看看吧。”我对坐在警车上迟迟没有下来的李大妈说。
李大妈木讷的点了点头,慢慢地下了警车。她的脚步很沉重,让我觉得本就饱经沧桑的她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
刘队、我、小何还有同行的赵森赵法医一同尾随大妈上去。而其他警员则在她家楼下拉起了警戒线。
走进楼梯口,李大妈熟练地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手电筒照着路。楼道里没有灯,而且还十分很破旧。每一层的拐口处都堆满了杂物,让原本就很窄的过道变得十分拥挤。
李大妈家在楼顶,五楼东户。
进门之后,李大妈直接带我们走进了她家的厨房。
灯亮了,在惨白的白炽灯光下,一个纯黑色的提包显得格外刺眼。提包拉链开着,里面是空的。
小何掏出随身携带的相机开始拍照。
赵法医利索地戴上了白色的橡胶手套,他蹲下身子,把手伸进去摸了摸提包,然后起身走向厨房里的菜板。
菜板的左边堆了七个食品袋,每个食品袋里都装着满满的肉馅。还有一个食品袋在菜板中央,里面的肉馅已经少了一半。而擀面杖和几张饺子皮则躺在菜板的右侧。
在菜板的旁边,则是一个簸箕。簸箕上面有规律地摆了两排饺子。
赵森法医拎起那袋打开了的肉馅仔细端详了一会,又把一个包好了的饺子剥开看了看。之后,他把所有李大妈未打开的食品袋都检查了一遍。最后,他又拿了一块白布包了些什么。
赵森法医摘下手套,推了推眼镜,深吸一口气。“这些肉似乎是人肉。照肉的颜色来看,每袋肉馅都有不同程度被煮过的痕迹。而且这些肉馅被煮过后还曾被冷藏过。”
刘队点了根烟。
赵森摊开手中的白布,又是一根断指。“这根断指和之前发现的那根不同。这根断指是从关节处斩开的,似乎也有被煮过的痕迹。”
刘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