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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睡得极不安稳,刚才整块饼硬塞进肚子,饱了嘴苦了肠胃,沉甸甸的像压着块石头,翻来覆去胀的难受。
“娘亲,我还真是跟秦家犯冲,还有那个硕王爷,要不是很不巧的砸中他,秦家人也不会那么火大,秦文光说我是‘灾星’,我看硕王爷,才是我的‘灾星’。”
她愤愤的骂了一阵,实在难受的厉害,硬挣扎着爬起来,借着月光翻出一包药粉,咬咬牙,和水吞了。
数里外的硕王府,某人“阿嚏”、“阿嚏”个不停。
亓浚眉头紧锁,拎起木桶,“哗啦”一声,整桶水倒进去。
硕王爷君慕逸差点儿从浴桶光着身子跳出来,他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子,气得直吼。
“你小子疯啦!”
被骂的人仍是一张冷脸,惜字如金:“爷打喷嚏,水凉。”
君慕逸翻翻白眼,这人跟他十年,一向这个德行,屡教不改,朽木难雕。
他不耐烦的挥挥手:“罢了罢了,本王不冷,你下去吧。”
这个贴身侍卫,未免也“贴”的太紧,吃饭盯着就罢了,洗澡还要立在一旁,都是大老爷们,不别扭吗?
偏这亓浚是太后当年亲自挑选,说他心细又有本事,适合硕王爷这种一年三季要服药,刀剑不会身娇体弱的,君慕逸几次嫌烦,父皇那儿请奏,母后那儿耍赖,都顶不过太后一句话。
“你是我老太太心里的根儿,最好的,我都得给你。”
就这样,君慕逸嫌弃亓浚嫌弃了快十年,这人还稳稳当当的杵在王府里。
今儿个王爷在秦家被“砸”,亓浚自然如临大敌,脑袋里一根弦紧紧绷着,亲自检查有无伤到筋骨,依着大夫的吩咐兑好了活血散淤的泡澡药汤,盯着他家主子泡进桶里。
药汤还未泡够时辰,想撵他走,没的商量。
君慕逸见亓浚不动,发了急:“本王光着身子呢,你这样,下人会怎么想,回头乱传出去,本王的清誉可就毁了,府里爱看嚼舌根的,又不是没有,你还是……”
“爷放心,我很正常,谁乱说,切了他的舌头。”
亓浚负手而立,一副“你泡不够我不走”的架势。
“噗!”
君慕逸想吐血。
脑中突然闪过那个始作俑者,火气越燃越旺,心底开始问候秦凡儿,问候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