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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青年身上。
邻居许娘子轻扣柴门,见门内许久没有人应答,塞下一封信就走了。
姜绾在屋内听不到外面的动静,过了很久,才拿到了那封从京城里送来的信。
是她十年未曾谋面的爹,姜堰说已经启程,不日就可到达。
姜绾攥紧了信纸,心情却变得复杂,手指的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微微发白。
恨吗?她太恨了。可她又太渴望了。
两天后,姜家的马车到了。
姜绾依旧是一身缟素,静静的坐在床边,没有起身去迎接。
姜堰推开“吱呀”作响的柴门,打量着周遭凄凉破败的环境,直到目光落在门前站着的姜堰身上。
姜绾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
这就是她的爹,荣衣华服看起来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脸色深沉,看到她时,嘴唇终究还是动了两下,可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反而是姜绾冷静的开了口,“爹。”
这一声“爹”在她心里挣扎了太久,可叫出口的时候却比想象中容易了一些。
姜绾还记得上一世她四岁的时候,那时的她还没有姜堰的大腿高,听到爹下令赶她和娘走,她一听就飞快的跑到爹的面前,拼命的摇着他的腿,“爹,你不要赶我和娘走好不好?爹…”
那一声声“爹”叫的干脆,可姜堰还是铁青着脸,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硬生生的把她和娘赶出了姜家。
如今这个称呼,怎么叫都别扭。
隔了十年的光阴,她和这个所谓的“爹”之间,只剩下了疏离。
“你娘呢?你把她葬在了哪里?”姜堰恍恍惚惚的用目光搜寻着四周,却发现这里没有一丝办过丧事的样子。
一想到这里姜绾就恨。
好不容易止住了恨意,她用冷的没有温度的语气回答,“葬了。我亲手葬了我娘。”
“你葬在了哪里?”姜堰的嘴唇艰难的蠕动着,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来。
姜绾不动声色的看了姜堰一眼,在她的眼中,这个男人连悲伤都是虚伪的,不知道他的悲从何而来,若心里一直念着娘,又怎么十年来都从不曾来这里看过一眼?
她冷静道,“按照娘的遗愿,将她的尸体烧了,撒在了山里。”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