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使的了?”
姜环闻言却是一脸不忍,道:“娘娘,如今事情已经败露,小人这条贱命丢了也就丢了,没什么好惋惜的,但您这样挣扎着不承认,也是自讨苦吃,还不如干脆认罪,兴许陛下念在往日的情分上还能放您一条生路。”
“情分?他要是念及情分又怎会凭我这一只眼睛还不肯信我!”姜梓童回手指向自己的眼洞,开始凝固的血液似乎又有了流动的痕迹,和着先前的血渍看上去好不瘆人。
姜梓童不傻,被人指认刺杀一事是自己所为之后,纣王竟不曾前来当面询问一次,就是自己抠了眼珠让人呈上去,他也仍旧不信,根本就是对自己无情。姜梓童只觉得心痛,说出口的话即便满含恨意也是带上显而易见的哭腔,她抬高音调,近乎咆哮:“他要是念及情分又怎会任人逼我至此!”
毕竟是身居后卫多年的女人,即使姜梓童现在的处境于她万分不利,即使她现在的形象已经当不起王后的端庄,但身居高位多年成就的一身气势在暴怒之时的骤然爆发,也足以让姜环等人禁不住缩了缩脖子,一时之间不敢多说一句。
“娘娘,”短暂的死寂之后先开口的是站在姜梓童身侧的黄妃,说出的话却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陛下说若是姜环仍旧坚持您是指使之人,您就是不承认也没有用,这罪,已经定下了。”
姜梓童闻言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向黄妃,喝问:“你刚才说什么?”
黄妃闻言顿了顿,姜梓童长久以来积压下来的威仪还压在她的心头,使得她面对姜梓童的喝问仍旧有些止不住心颤。但已然猜出纣王的心思的黄妃,却更明白现在的自己应该怎样去做,才能不被莫名牵连。垂在身侧的手握了又松,黄妃像是给自己鼓劲一般猛然拽紧了拳头,她抬头直视姜梓童,满眼哀切:“娘娘,姜环再次指认您的时候,这罪您认或是不认,都没什么差别了。”
姜梓童陡然睁大了眼,血肉模糊的眼又开始浸出血水来,剜眼之痛仿若此时才被姜梓童察觉,向来精致的容颜扭曲到极致,她咬牙发问:“他殷受凭什么要这样对我?”
胆敢直呼纣王名讳的姜梓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