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几秒,我伸手拉起警戒线迈步进入,有个年轻的警员出言欲拦阻,没等出手就被同事紧张的拽到了旁侧。
我面无表情的踏着听啼般沉重的脚步前行着,走进屋内的刹那,鼻子内瞬间灌进了浓厚的血腥气,殷红满目,惨绝人寰的景象令我不禁攥起了拳头,心底一股股酸意上涌。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工作流程,此刻却显得生疏至极,三年来在监狱无所事事,按部就班的生活将我那曾经的豪情壮志磨了个通透,剩下的只是一具空荡荡的躯壳罢了。
我见过无数的案发现场,大大小小的凶杀案、谋杀案、碎尸、复仇、吞食、烹煮...无论多么残忍、多么恐怖的情况我都可以从容镇定,游刃有余,可是此刻却有一丝丝的难过,仿佛离家多年再次归途回乡一般。
廖云海正勘察着现场,一位警员看到我连忙跑到他身边低声说了几句,廖云海回过头眼中闪烁着震惊,迎了上来。
“青犬,你来了。”
看着他笑脸相迎的面貌,我内心泛出一阵厌恶,廖云海拉起我的手臂将我拽向走廊内,我下意识的挣脱开来,阴郁的看着他那沧桑的脸。
“6.21案件的线索是什么?”我直截了当的问道,不愿和他多浪费一点口舌,甚至是吐沫。
廖云海见我如此,皱眉掏出两根烟,递给我一根“想知道,先抽烟。”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酒精还残留在其中,犹豫片刻将烟接到手里,其他警员仿佛刻意避开般,走路都是静悄悄的,我与他对视着,廖云海掏出火机示意了下。
我不耐烦的探头将烟点燃,深吸一口,肺部的胀满感令头脑清醒很多,淡蓝的烟雾在指间萦绕,感受着淡淡的热度。
“这么热的天你带个帽子干嘛。”廖云海打破尴尬,似有意似无意的说着“你被放出来的时候我知道,有任务在身没办法去接你,还望不要责怪我才是。”
我宛如在马戏团观赏猴子般,听他说着寒暄无聊的场面话,脑海中不禁想起就是这张脸的主人,在三年前那个深邃无尽的夜晚用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