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长型花篮,色彩缤纷,令每一个走进来的人眼前一亮。李小雾每隔几十分钟就要来看它们一眼,不允许有任何一朵花是蔫的,或者任何一片叶子是皱的。她经常过去把客人踢歪的花篮摆正,又或者将被行李箱撞落的花枝捡起来重新整理。
齐昂轩再次走进都汇大堂,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李小雾蹲在花篮旁,用剪刀细细地修剪凌乱的枝叶。
难怪那家花店到现在还没有营业,玻璃门上还印满了脏手印,原来她在这里。她为什么会在这里?齐昂轩在她身后停下脚步,低头凝视。李小雾浑然不知身后有人,手执花剪,认真地修剪着。她不再扎马尾了,乌黑的头发剪去一截,刚好垂落在肩头,散落在雪白细致的锁骨旁,粉紫色的套装在腰身处收紧,将美好的身段烘托出来。由于这个姿势,她圆润的臀部正好对着他的右边小腿。修剪完枝叶,她又拿起一把锋利的花铲,为花篮下方的盆栽底座松土,一边松土一边向后挪了一小步,惊觉屁股碰上一个东西,吓得惊跳起来,手里的花铲径直划过他的西裤……刺啦一声——沾着深棕色泥土和灰绿色植物浆汁的花铲在齐昂轩的右边裤管留下一条长长的污迹,更要命的是,锋利的铲刀还将布料划开了一道缝。
太惊人了!正躲在吧台后喝牛奶的赵纯差点把牛奶呛入气管,李小雾竟然把齐昂轩的裤子划开了!她强忍住笑,向咖啡机后面挪去,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故意忽略李小雾向这边投来的求救目光。对于住惯酒店的客人们来说,这个时间还很早,大堂里只有很少的客人,员工们也都在忙碌着手头的事情,只有两三个人看到了这惊人的一幕,禁不住发出扑哧的闷笑声。
“我应该叫‘非礼’吗?”齐昂轩看着那道裂缝,挑起眉头。要不是他闪得快,恐怕被划破的可不只是裤子。
求救目光得不到赵纯的回应,李小雾急得满脸通红,她嚅嗫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紧张地冒汗,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花铲之下的第一个非植物受害者,半天才吐出音量极小的几个字:“……没钱赔。”
“你说什么?”齐昂轩明显听到了她的话,却没想到她说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