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苍鹰受不受得住我都不知道。
而在我纠结之时,玉微阁锁了多年的大门却被重重推开,一堆人涌了进来。
燕晢愕然,我亦是愕然。
燕晢被囚了这么多年,难道他皇叔忽然良心发现?
不不,这不大现实,据我的经验,上位者往往都把良心喂了狗。
那么……是来杀燕晢的?近几日我没有飘出玉微阁逛,不知道朝堂的风向如何。莫不是有哪个闲得慌的官员突然就拿燕晢做了文章又或者是有关大应储位又起了新的纷争,所以惹得皇帝起了疑心要斩草除根?
燕晢显然与我想到了一块,刹那间脸色煞白。
死亡的阴影第一次逼近玉微阁,打破了多年来死寂的平静。
近八年的心血即将白费,在那一瞬间我也有了恐惧。燕晢的身份的确不该活下来,他如果要死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可八年都这样熬过去了,我在平静中都忘了燕晢还是先帝的儿子,是他皇叔帝座上的一根刺。即便他侥幸多活了几年,可“侥幸”,是一个多么脆弱的词,我在时光中麻木了头脑,竟没有意识到这点。
我暗自琢磨如果我以现在的水平尽全力,能否带着这孩子突出重围。
“公公来孤王这,所为何事?”燕晢竭力持着镇定,语气波澜不惊。
领头的太监一看便知是皇帝身旁的近侍,他带着客套的笑,“参见韩王殿下。老奴……”他眯起一双如狐的眼,“为一只禽鸟而来。”
我和燕晢又是双双愕然。我看见燕晢悄悄舒了口气,大约是在感慨劫后余生,不过面子上仍是佯作从容,“公公请便。”
“叨扰殿下了。”愈是爬的高的人便愈会做人,即便是御前近侍,这宦官待燕晢依旧恭敬的挑不出错。据他的解释,我才知这鹰原是西域胡人进贡的珍禽供皇帝赏玩。只是这只鹰却是过于桀骜,胡人怕出乱子,便临时换了朝贡之物。这只苍鹰便一直锁在笼子里无人去管,谁知今日它却寻了个时机逃了出来还飞到了皇宫,吓得一批宫人连同胡人使者手忙脚乱的找。
“好在这扁毛畜生受了伤飞不了多远了,不曾伤了贵人。老奴真是万幸,这便将此等出声带回去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