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放开我,我没有做,我要出去!”魏紫一路大喊被拎进了屋内,拎人的婆子心内松了一口气,这丫头果然是想跑,魏紫这般大喊大闹,夫人也不好因为她的行为粗鲁怪罪她了。
魏紫被一路拖拽到中堂,直到跪在地上还在哭闹,苏明翰眉头皱起,重拍了桌子一下;“你教的好丫鬟!”
严氏接连遭受苏明翰的几波怒火,心中早已憋闷,奈何这个人是自己的丈夫,是自己的天,低声下气伏低做小,竟还是被骂,耳边是魏紫的哭闹,心头的火是怎么也憋不住。
“你哭什么?不过是拉你过来问话,现今衣钗皆乱,怎么见人?你怎么也是我身边的一等丫鬟,往日里教你的你竟都忘了!枉费我对你一番栽培!”
这话是训斥也是提点,意在告知魏紫此事未定,只是拉她过来问话,所以不必惊慌;要她记住往日栽培,是要她用往日里教过她的手段替自己开脱。严氏虽然恼怒,终究还是顾及大局。
宋姨娘听见这些话倒是有些担忧,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次严氏的错,她一时惊喜出头,却忘了严氏做事调教人都是厉害非常,怎么会在这里轻易栽跟头,魏紫的事,如何下定论还是两说,自己还是不要再出头了。
可惜魏紫还是经历得太少,往日里虽然也做过夫人交代的事情,但是背地里的肮脏事,还是柳妈妈处理得多。柳妈妈得夫人信任,她做到夫人身边的大丫头也是顺风顺水,何时被这样粗暴对待?又何时被老爷和主母连番训斥呢?
她早已是失了魂魄一般地一味哭闹,怎么听得进夫人的“谆谆教导”。
苏白卿又一次开口:“其实在座各位想知道的,无非是这梳妆盒是否是魏紫的,若是她的,又是如何到绿竹房中的?以及,魏紫昨日午后是否真的见过翠儿这几件事而已。问魏紫不如问别人,毕竟是非曲直不是靠一人嘴皮能说破的。”苏白卿话说到后半段眼睛直视严氏。
严氏看着那双眼睛,黢黑的眼眸像是个旋涡,要把她的魂魄吸进去,等她将眼睛转开,严氏后背早已是一身冷汗。可再去瞧她的眼睛,又与常人无异,但是心里到底是怕了,不敢再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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