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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饿着了祖母。”
我将剥好的橘子拿起一瓣放进嘴里,剩下的橘子便都被春风拿去了,她在我耳畔低声道:“姑娘的身子还是少吃些凉得。”
“我瞧着祖母的身子骨硬朗的很,应是不会怪罪五妹妹来晚了这一会儿的。”容熙毓笑着说,面上是伪不出来的温文尔雅。
容熙毓的生母宋小娘早逝,因此从小便是养在祖母膝下的,再加上祖母出身大家,容熙毓更是饱读诗书。
“迟了一会儿便迟了一会儿,舒儿身子近来不大爽利,来晚了一会儿自是情有可原。”祖母开了腔,饶是那容欢毓再怎么瞧不惯我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老太太,各位姑娘,膳食都已摆在外间了。”邓嬷嬷在门口唤着,祖母答应了一声,道:“走吧,吃饭去。”
容熙毓搀着祖母走在前头,我斜睨了容欢毓一眼,将她撞向一边走到了她的前面去,后头的眼神不用瞧,我也知道多么凌厉。
我挺直了脊背,心里头丝毫不惧怕后头的目光,理所当然的落了座,这厢容欢毓才堪堪坐下,委屈道:“五姐姐刚刚撞得我好疼。”
“不过是不小心撞了一下,我又没使劲,六妹妹干嘛拿到饭桌上来说呢,这不是平白惹得祖母不开心?”我也学着她的委屈模样看着她,地龙的热透过绣鞋窜到脚心,鞋里头暖哄哄的。
祖母向来不掺和我与容欢毓的斗嘴,这次也不例外,不再瞧容欢毓的样子,祖母已经动箸,我在心里头哼着前些日子听得《牡丹亭》,拾起勺子便盛了一碗热乎乎的羊肉汤来喝。
许是祖母瞧见我精神了不少,便寻思着叫个郎中为我请脉,承下了祖母的好意,郎中也放了话说已经好了个八九分。
也是赶巧,二姐姐从宫中也遣来太医来,那位太医我是认识的,姓方,颇受二姐姐的看重。
他朝祖母和我拱了拱手,微微弯着身子,道:“贵妃娘娘瞧着五姑娘的病这么久了还未好,便让微臣来给瞧瞧。”
“有劳方太医了。”祖母笑着回他,指了指门外头,道:“倒也是赶巧,刚刚请了郎中来,说是已经好了八九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