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很好地采纳我的建议,才给自己带来了不小的伤害,我想你也能看出。你必须从身体和心理上保持坚强的状态,学习一切可以学到的东西。亲爱的,我们在等待奇迹的发生呢。”
奇迹。听到这个词,我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这与我的所有信念相去甚远。特雷西也注意到了我的反应。
“是的,我也知道,将奇迹当成你唯一的选择,实在不是个很好的策略,但是我已经充分考虑过了,我们如今只有期盼奇迹的发生。我们能做的只有为奇迹做好准备。我有一个简单的座右铭:有食则吃,上床便睡,千万别让他把你的脑袋搞坏了。”她再次为自己的悲伤笑话发出刺耳的笑声,然后接着说下去。
“现在,你身体上最重要的部位便是你的脑袋。很快你便会发现,我们的敌人喜欢从心理上折磨人,这虽然不是唯一的方式,却是他最喜欢的方式。因此,你必须保持头脑清醒,切勿让他的魔爪伸入你的脑海。绝对不要告诉他你的任何过往,绝对不要。”
“伤害规避清单。”我低声说,更像是自言自语,而不是对特雷西说话,“那么,詹妮弗呢?她会怎么样?”我终于能够抑制住歇斯底里的情绪,清楚地提出问题了。
特雷西和克里斯汀两人都扭头看向别处。克里斯汀把目光投向地面,非常小声地说了些什么,我隐约听到了一句。
“你尽快忘记她吧。”
看完信后,我又独自在公寓里待了三天。我取消了心理医生的问诊,并且拒绝接电话。西蒙斯医生给我留了三条留言,麦科迪探员留了四条。我知道他们都很担心我,但是我无法向他们解释我打算在自己的创伤后生活方式上实现重大突破,但我的准备工作才只做到一半。
我没有勇气告诉西蒙斯医生,在我俩携手进行心理奋战十年之后,她无法再为我做什么。在过去十年间,我挥洒了无尽的泪水,久久地凝视远方,她则在一旁耐心地苦等。我们将我生活中的每件事一丝一丝地翻腾过来,层层抽丝剥茧,仔细了解每一个回忆,但她最希望深入探究的,却是我始终无法碰触的。我们已经走进了死胡同,我需要真正地做点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