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只能是三个字：王子扬。
这就很尴尬了，李芃芃不能把自己和王子扬的初遇相识、自己如何锲而不舍地追他、又是如何被他拒绝，在课堂上给老师讲一遍吧？
好在老师看出她的难处，也没有再难为她，转而放下一张优秀作品。
李芃芃大大松了口气，瘫软地将侧脸贴在课桌，欲哭无泪地对都玉和成果说：“早知道会被公放，我一定不取这个主题！”
都玉表示同情地拍了拍芃芃后背，憋笑憋得很辛苦。
芃芃越过都玉望向成果的侧脸，突然想起一个令她充满好奇的问题。
正好此时下课铃打响，芃芃立刻来了精神，两眼放光地呼唤成果：“果子，果子！”
成果疑惑地瞥去一个眼神。
芃芃古灵精怪地挑出暧昧的笑容，“你有过喜欢的男生吗？”
众所周知，李芃芃喜欢王子扬，都玉有一个叫楚境的青梅竹马，只有成果，从没听她提起过任何一个男生。
成果还没回答，都玉先摆了摆手，信誓旦旦地说：“不可能啦！成果怎么可能有喜欢的男生？”
在都玉眼里，成果是一个完全无视男性存在的异类。她专攻女装设计，专业造就了她的注意力几乎只集中在女生和女生的服装上，无论是走在校园还是逛街游玩，她的注意力从不曾分给男性半分。
但李芃芃却持有不同看法。她与成果和都玉在同一宿舍，相处自然比较多，她发现，成果时而会显示出令人费解的情绪。
比如虽然她的设计中经常大面积使用红色，但生活中每当她看到红色事物，都会一闪而过晦暗的恐惧感；她还经常莫名其妙地陷入不能自已的悲伤中。
在旁人看来，会认为这些是一个拥有极高天赋的设计者应有的怪异，但芃芃很清楚，成果每一次突如其来的悲伤都不是空穴来风，一定是某样东西触碰到了她隐藏至深的心弦。
而她的恐惧亦或悲伤，与天赋无关，她拥有的只是设计师的感性。
因为成果独自深陷、泪流满面的样子，和芃芃夜深人静时，疯狂地想念王子扬的模样，实在太像。
成果沉默良久，轻描淡写地回答李芃芃：“有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