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挽见到这二人穿的同是月白色底子,赤红色云纹的锦袍,瞬间笑不出来了。
墨衍因为昨晚睡在地上,不太习惯,没怎么睡好,眼底的黑色有些明显,坐下后被老太后瞧见了。
“衍儿新婚,哀家知道你高兴,但是…好歹照顾一下新婚妻子。秦未自边关回来,还未做休整,晚上不宜操劳。哀家也不急着抱孙子,先把秦未的身体养好才是。”
墨衍听了这话,自然是无比尴尬,甚是窘迫,太后娘娘应该是误会了什么才对。看了眼秦未,她竟是嘴角噙着一丝笑,这是在嘲讽他!
“母后教训的是,只是小未与我多年未见,想念我的紧。”
墨衍把这个锅甩给了秦未,对方果然笑不出来了,见她咬着后牙槽,嘴唇微抿。墨衍就知道秦未此刻大概想把他丢到漠北喂野狼。
他猜的不错,秦未何止想把他喂野狼,这厮脸皮堪比漠北边关的城墙了,早知道就该拦着父亲不去漠北驻边。让墨衍去,这厮的脸在城墙上,肯定刀枪不入。
二人没注意的是,太后身边的唐挽,拿着暖手炉的双手用力到指节发白,面上依旧是一副温婉的样子。
“啊哈哈,年纪轻轻难免冲动了些。富春,你去取些皇后送哀家的老参,赐给晋王妃。”
“是。”
太后娘娘自然看出这两人明里暗里都不是正常夫妻的模样但也不揭穿。为的就是给旁边的唐家小姐看而已。
墨衍是她看着长大的,他为何不愿娶秦未,她怎么会看不出来,肯定是心属旁人了,仔细一想,能让墨衍看上的就只有唐家小女唐挽了。
太后知道以后,以教养为由把唐挽召进了宫中,数日的相处之下发现唐挽此女和年少时无忧无虑的秦未的确相似,可又比她多了几分隐忍少了几分顽劣。
“哀家年纪大了,天不亮就清醒了,如今快到晌午也乏了。你们先回吧,顺路把挽儿也送回相府吧,她在宫中住了不少时日,唐夫人也想她想得厉害。”
“那儿臣先告退了。”墨衍行了个礼,秦未和唐挽也拜了一拜,就出了宫。